最後是霍琦請了張守鶴過來,一人一劍鞘給打趴下:“吵死了,明天不練劍了是吧?回去睡覺。”
周葵和林空鹿這才分開回去。
但看表情,誰都不服氣,肯定還得打。
周葵就這樣修煉著,某天醒來,慣例先去看一眼師父,然後出門練劍,就是這一眼,周葵直接嚇醒了。
籃子裡空空蕩蕩,師父和那條毛領子一起不見了,周葵淒厲慘叫:“師父!”
周葵急得到處找,沒找到,趕緊跑出去找,一出門,就看見莊淮胥一身白衣站在不遠處,脖子上圍著那條顯眼的毛領子。
周葵立馬腳僵住了,她忽然很想再退回屋子裡去:“師父,你醒了?”
糟糕,小山雀看多了,現在一看見師父腦子裡就全是小山雀,她都不知道怎麼麵對這樣的師父。
還有,自己看見了師父發瘋的摸樣,不會被滅口吧。
莊淮胥看過來,周葵立馬大喊:“我知道師父不是自願的,不是師父的錯!”
莊淮胥點頭,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起來半點不在意:“恩。”
周葵覺得這個反應跟想象中不一樣,試探問:“師父,你失憶了?”
莊淮胥掏出一杯蜜漿水,那還是周葵之前給的,他喝一口:“不,我記得,我隻是習慣了。”
???
周葵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剛剛師父說的什麼?習慣了?
周葵覺得自己腦海中的師父形象在徹底崩塌,師父怎麼會是一副被弟子們捉來捉去還接受良好的樣子啊。
這不應該啊!
周葵在那裡懷疑人生,可懷疑著懷疑著,又覺得好像也沒問題,師父年紀很大了,肯定因為性格和封印那頭魔惹出過不少幺蛾子,次數多了時間長了,肯定就習慣了!
如果現在還是動不動就羞憤,估計早就縮在山洞裡不願意見人了。
蜀山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啊,連她的師父都變成這個模樣了!
莊淮胥喝完一杯蜜漿水:“為什麼祝師弟的衣服在我身上?”
周葵這才有心思去看一眼那條毛領子,一身白配一條毛領子,雖然不算絕配,但放在師父身上,就好像雪原中終於有了一點顏色,整個人都忽然亮了溫暖了起來。
周葵悄悄驚豔一下:“是我找祝師父借的,怕你著涼。掌門讓我保護師父,我去哪裡都帶著籃子,沒有一個人能傷害師父,師父下次也可以放心交給我,我也會一樣保護你的。”
莊淮胥想告訴周葵,其實掌門師兄一直放了一絲靈識在他身上,應該是不會出事的,不過瞧周葵的模樣,他伸手摸了周葵的頭:“你做得很好。”
起身就飄然離開,周葵瞥見他耳朵微微發紅,八成應該還是不好意思了。
周葵還在偷偷高興,那邊瞧見掌門來了,拔腿就跑。
梅近房停在莊淮胥麵前:“看見我就跑,又闖什麼禍了?不敢見我。”
莊淮胥若無其事行禮:“掌門師兄。”
梅近房目光就落在莊淮胥脖子上那條毛領子上,禁不住樂:“那傻丫頭怕你冷,你怎麼不解釋?”
莊淮胥抬手解下毛領子,疊好收起:“一片赤子心,不忍打攪。”
梅近房:“……”師弟長大了,沒有小時候那麼好玩了。
他又說:“沒想到你這徒弟還喜歡毛茸茸的東西,不過你穿陰客的衣服確實好看一點,這就是毛茸茸的效果?”
可見莊淮胥終究還是打不過梅近房,他扛了半天,還是終於扛不住了:“掌門師兄,到此為止吧。”
梅近房這才終於放過他,哈哈大笑,他若有所思:“其實我本體也是毛茸茸的,你說那丫頭會不會也喜歡?”
莊淮胥沉默。
梅近房自己就回答了:“估計會做個大噩夢。”
梅近房看著周葵的背影走遠,逐漸收斂了笑聲,他的語氣也變得認真:“修為看起來跟彆人差不多了,可卻比彆人多花了十幾倍的時間。這樣的勤奮和天賦,卻萬分努力才能達到一般的水準,這樣下去,她真的能接受嗎?”
梅近房沉思著,周葵忽然回頭,猛地跑過來,梅近房險些以為周葵是聽到自己的話了。
就見周葵氣喘籲籲停在不遠處,大喊:“掌門,我知道曆鑒鏡是你讓劉長老給我的,戲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