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會的。”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揉揉那乖巧的腦袋,柔聲說著。
後麵罰站的三人默默轉了個身。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她見過不少生離死彆,自然是怕的,但相對於自己的死亡,她更不想麵對親近之人的離去。
如同幾個月前雲魚,她親眼看著陸清景和葉清丞閉眼,永遠不會再理她了。
想想心中不免悲慟。
她掃過沈長諳身後,見紅黑色的霧氣如同血霧一般撲麵而來。
沈長諳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動,抬手欲擊散那抹魔氣,可當靈力與魔氣相碰時,一股與他同源的魔氣將他揮出的靈力吞噬殆儘,直直朝他們襲來。
該死的東西,又在背地裡搞什麼動作。
他心下暗罵,仍不忘一手護住顧清疏。
可當那抹魔氣將他們五人包裹時他們才知無論怎樣都無法掙脫。
眼前被那抹暗色侵染,再不見旁人,顧清疏也感覺環在自己臂上的觸感也漸漸消失,耳畔均勻的呼吸聲隨著視線的模糊消散
她抬手探向身邊,空無一人,連著喚了好幾聲,也沒有應她。
沈長諳,岑酌,樊璟,翟見月,他們都不見了。
手中靈力破開混沌,隻得一時清明,卻也足夠了。
紅黑色的魔氣被靈力擊散,化為雲霧褪去,眼前景象已不似方才,如同置身雲端。
她這是在哪?方才不是還在玉羅城嗎?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金光伴流雲,虹彩惹旭日,腳下是萬裡浮雲,頭頂是無儘蒼穹。
顧清疏不敢亂走,隻是看著周圍景色,想著會不會遇到其他人。
初日金光灑在流雲之上,飛虹一過,照出了模糊的影子,仿佛是幾幅畫。
那幾幅模糊的畫將她包圍,她看不清,隻能看到那虛影。
這樣數來,是六幅畫。
她抬手想觸,雖離得遠,但還是有這個想法。
在她伸出指尖的一刹,正對她的那幅畫顏色漸濃,似是要顯現出原貌。
這些畫上會是什麼呢,她實在是好奇。
那覆於畫上的薄霧褪去,隱約可見白色的衣角。
銀線鉤織,白與紅交錯的腰帶醒目又精致,腰帶儘頭的穗子應當是練手之物,看著有些粗糙,但被主人保護得很好。
薄霧如潮水般褪去,她也終是看到了那畫中人的全貌。
紅羽耳掛,白紗覆眼,卻又透露出不可侵犯的聖潔,讓人忍不住俯首跪拜,虔誠相告。
照理說眼睛是五官中最為重要的,可此人雙眼匿於白紗之後,但仍讓人覺得出塵高潔,比玉神雪山之巔的霜雪還要無暇,不敢靠近,不敢玷汙。
她腿一軟,險些跪了下來。
世間還有這樣的人!
若真有這樣的人,也隻有那位了。
傳聞中的仙祖。
顧清疏強撐著自己發軟的腿,朝仙祖的畫像長長鞠了一躬,算是對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