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她賊頭賊腦地走近,卻在即將看清時被他發現。
沈長諳手指一動,木牌滑入手心,抬眼看向她。
可瞬間,他笑容一斂。
“誰給你熏的?都醃入味了。”他拉著她,讓她轉了一圈,調笑似地說著。
這一身香氣,多半是方才和錦嵐說話時沾染上的。
那家夥,活像是一個行走的香爐,走到哪熏到哪,把她都熏得一身香。
這不,被某個鼻子靈得像狗的人發現了。
她可沒有罵人哦。
“方才遇到錦嵐了,他身上太香了。”她一把拍開沈長諳探向她臉的手,坐到了他旁邊。
沈長諳長長的“啊”了一聲,頗有幾分漫不經心,但她怎麼看怎麼刻意。
“他啊。”
顧清疏湊到他身邊,深深一嗅,這下倒分不出誰是狗鼻子了。
“你好香啊。”
某人倒水的動作一滯,嘴角僵硬一笑,“是嗎?”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變態呢?
活像是街角狂徒調戲良家小娘子。
可顧清疏仿佛沒察覺到,還鄭重地點頭。
“是啊。”
他在離恨天長大,早就被那漫山遍野的吻月鉤醃入味了,離家再久,身上吻月鉤的味道也不曾減弱半分。
不光是他,江家兄妹,還有大師兄身上都有這個味道。
“我看到她回來了。”岑酌的聲音傳來。
這一刻,顧清疏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下意識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
起身時被一隻手拉住,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
他們又不是在偷情,就算是偷情,也沒被捉奸在床,她慌什麼?
呸呸呸,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這樣……搞的像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他托腮看著她,眼中笑意未減,打趣著。
顧清疏看著他這樣鎮定,瞟了眼緊閉的門,安心坐下。
是啊,她在慌什麼?
怕岑酌和樊璟指著她大笑“哈哈!就知道你倆,有!奸!情!”然後指指點點?
她連忙甩甩頭,把這畫麵甩出腦海。
不不不不不,才不是奸情呢。
其實最該害怕的應該是沈長諳。
要是被那兩兄妹發現他有這心思,他怕是會被江彆泧的追月給射穿,江彆鶴估計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臭不要臉,老牛吃嫩草”之類的話。
想想就嚇人。
門被推開,三人一進門便看到顧清疏坐得板正,目不斜視,沈長諳隨意玩弄著顧清疏肩上的絲帛。
“喲,來了,進來坐啊。”沈長諳看著站成一排的三人,頗有幾分大點兵的意味,看著有些滑稽,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翟見月瞟了兩眼他們,又瞟了兩眼身邊的兩人,抱著傘不敢動。
喜怒無常的小修羅這時候乖極了,若是被旁人看見,怕是會覺得她是被奪舍了。
顧清疏看著翟見月這樣拘束,覺得可能是方才被錦嵐凶了,心中有些悲傷才會這樣。
三人罰站了半天,誰也不敢走動一步,倒是把顧清疏看得有些煩躁。
她站起身,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