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不會再見那個人,可第二日他又出現了。
他曲著指節叩牆,隨意又有著幾分急切。
那隻手她一眼便認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她快步走到洞口,蹲著,想通過那洞口看看那人的模樣。
可是什麼也看不到,隻能看到被風帶起的衣角。
那是和翟見月一樣的紅,隻不過他這紅沒有那樣張揚,有些暗,卻有華貴之氣。
“給,吃了什麼都會好的。”他攤開手,一顆藥丸躺在他的掌心。
他這哄小孩一樣的話,卻讓她無比安心。
她看著這藥丸,大致猜到了這是什麼。
“你從哪找到的?”她並未立即拿過來吃下,隻是蹲在洞口問他。
他好像是笑了,能聽到微微的喘氣聲,再開口時笑意明顯。
“去右護法那裡偷的,廢了好大功夫呢。”他解釋道,可是有幾分不正經。
右護法……
翟見月的君上。
“你是右護法的人?他要是發現了會怎麼樣?”這會兒她開始擔心了,傾著身體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會殺了我吧。”
分明是該讓人害怕的話,他卻說得這樣輕鬆,仿佛在說中午吃什麼,好像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聽你這語氣,好像死不死的你不怕。”她開口,話卻沒那麼好聽,但又不紮人,“右護法他……”
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話問到了他,讓他長久無言,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沉默什麼。
他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罵自己的上司一通,還是打算將她敷衍過去呢。
但他最終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或許……他不是一個好人。”
“浮淵會有好人嗎?”
“……”
寂靜無聲。
“我不算好人嗎?”他反問。
顧清疏抿唇一笑,看起來心情不錯,“你?算是吧。”
其實她說出這話,心中就已經將他看作一個大好人了,隻是她性子扭捏,不願意說得太明白。
“看來你對我的評價還挺高。”他一下子就看透了她,高興地認了下來。
這話是事實,他們隻有兩麵之緣,他卻幫了她那麼多,她自然是覺得他好。
在這荊棘遍布的深淵,隻要給她一隻手,她便能夠爬出來。
先前有翟見月,現在有這個無名者。
她拿起他手心的藥丸,一口吞了,靜靜等待著靈力恢複。
“你就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他看她沒有半分懷疑與猜忌,打趣道。
“在這個處境,解藥毒藥有區彆嗎。”
她隻說了這一句,對方便沒再回話了。
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