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和花行玉認識不久,這個人說話也不好聽,但畢竟是她的牢友,也曾是眾星捧月的小仙君,現在卻是這樣的狼狽。
其實更多的是惋惜。
身後的守衛拿著一條長長的玄鐵鎖鏈向她走來,冰冷的鎖鏈套上她的脖頸,她甚至沒有能力反抗,隻能像一隻被豢養的犬一樣。
鎖鏈的另一頭是支撐高台的玄鐵柱,牢牢將她拴住。
仇無渡看著她,伸手撈過鎖鏈,險些將她拉倒。
“好好看著,凜州這小子可是仙門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你猜他能不能站在出來?”
顧清疏感受到仇無渡噴灑在她臉上的氣息,縮著脖子想離遠些,可脖子上的鎖鏈卻讓她無法動彈,她隻能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這個人真的好煩,真想把他頭打爆。
紅芷仍在看著鬥獸場內的戰況,時不時回頭看了一眼她,笑得比花還燦爛。
她也隻有在紅芷看她的時候才願意看向除了鬥獸場以外的地方。
一直以來她都小瞧了花行玉,她本以為花行玉隻是一個驕傲自負的公子哥,沒想到他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對付那妖獸並不是全無勝算。
看來仇無渡猜錯了,花行玉能從鬥獸場內站著出來。
可仇無渡好像對戰局沒有興趣了,轉過頭拉著鎖鏈,逼迫她看向他。
“你這張臉怎麼和那個人一樣,沒有其他表情啊。”他瘋魔般地低語著,“是不是隻要痛了,你就會有其他表情啊。”
他這麼說著,站起身,黑金長靴向她走近。
雙手受縛,脖頸也被鎖鏈帶著向下,這個人跌落在地,隻能看見那不斷靠近的黑金長靴。
“你這樣糾結於江仙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呢。”她終是有了其他情緒,但開口卻是冷冷的嘲諷。
仇無渡冷笑一聲,像是聽見了笑話一樣,踩上了她的手,碾著。
“江彆鶴?他這樣的人,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不探凡塵……他是九天之上的仙客,三十三天之主,萬民敬仰,可他真的將我們放在眼裡過嗎!”仇無渡越說,腳下的力越重。
他本想聽到她的哭喊聲,可她跟啞巴了一樣,一言不發,連喘氣聲都輕得可以。
為什麼會有人這樣相像!
這是上天將這個江彆鶴的替身送到他身邊,讓他能夠好好“招待”這位仙人。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反正他是覺得舒坦了。
“你也配這樣汙蔑江仙師,他阻止了仙魔合並,還兩界安寧,你那時又在做什麼。”她吃痛,但還是忍著將這些話說出口。
“你無法就是嫉妒他位列仙班,年少成名,你就是妒忌他天賦異稟,是仙,而你修煉了半輩子,連半仙都不算。”
“閉嘴!”仇無渡見自己的心思都被猜透,怒極了。
紅芷不滿地瞥了他一眼,“彆吼,看得正起勁呢!”
仇無渡看了她一眼,想著她再怎樣,現在也是在他手中了,還不是要淪為玉羅城的玩物。
一時無聲,隻能聽見鬥獸場中妖獸的慘叫聲,仇無渡突然覺得沒勁了,一揮衣袍離開。
紅芷看著仇無渡離開的身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神經病,天天發瘋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