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錦嵐不放心。
“我勸你還是不要好奇為好。”
樊璟觀望半天,總算開口,卻還是為錦嵐說話,“我也覺得。”
“怎麼?就這麼見不得人。”顧清疏長眉一挑,玩笑似地說。
錦嵐臉皮厚,想都沒想就承認了。
“是啊,我見不得人,怕嚇得你又暈過去。”
顧清疏:“……”
樊璟:“……”
這個人還是不要說話為好。
拿個針把他嘴巴縫上,當個擺件就不錯。
“有些事情可能你不願意聽,但我覺得還是要同你說。”樊璟看著她,糾結許久還是說了出來。
顧清疏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那兩位上清天宮的仙君,前幾日被他們的二師兄接走了,聽說那位二師兄走之前,漫山遍野地找人,喊的好像是你的名字。”
他想帶她走。
看來謝洲瀛說的沒錯。
顧清疏聽到後,垂眸不語,眼睛星光黯淡,是一片哀愁。
這是她心中跨越不過的溝壑。
“知道了。”她握緊手中的茶盞,嘴唇發白。
但好在兩位師兄已經回了上清天,沒有在陌生的土地上長眠。
“你……有沒有討厭我們……”樊璟看著她,隻一眼又收回了視線,不敢多看。
顧清疏覺得他這話好沒道理,莫名其妙。
平白無故她乾嘛討厭他們。
她又不是有病。
……難道說……樊璟有病?
也不是不可能。
她抬頭看著樊璟,以一種疑惑中帶著心疼的眼神。
樊璟被她看得心中發毛,但又見她是個病人,隻能忍住不發作。
“沒有就好。”
他這幾日心中煩躁,一是因為公務太多,勞心勞神,二是因為希望她醒,又害怕她醒。
他怕麵對她。
可樊璟這一問,倒是讓顧清疏想起了什麼。
她食指扣著茶盞,細細回想著,“當日岑酌去哪了?他為什麼不在客棧?”
其實她並不是責問,隻是有些好奇。
按照岑酌的性子,答應過他們的事,絕對說到做到,不可能拋下她一個人走。
但當日她強撐著去客棧,那地方卻空無一人,讓她深陷困境,不得解脫。
她隻是想知道,當日岑酌是因為什麼離開,是什麼事讓他拒絕不了,必須要走。
樊璟移開目光,不知該怎麼說。
真想抽自己兩嘴巴,多說什麼。
顧清疏看破了他的心思,垂眸淺笑,不再追問了。
他不願意說,那她就不問,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她也不想再惹是非了。
“行了,幫我拿套衣服過來吧,身上這套這麼久了你們也沒給我換,我都要臭了。”她將二人打發走,又縮回了被子中。
身上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