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凜州是她出現的地方,靠東北,坐落於玉神雪山腳下。而這玉羅城雖說歸於凜州,但卻遠於凜州城,玉羅城主也活了幾百年,修為無人可知。
而凜州遊蕩著不少魔族,因有玉神雪山靈脈壓製,仙門便也不多管理。
顧清疏也不知道謝洲瀛為什麼老是派人去凜州。
“這次謝洲瀛說要把曼曼也帶上。”岑酌接著說,“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
樊璟一聽要帶曼曼,差點丟了書站起來,“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去那種危險地方!”
“沒辦法,隻能帶著了。你們也彆太擔心。”岑酌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太多。
顧清疏感覺不太妙,但又說不上來,隻得說:“若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們。”
她拿出兩塊白色的圓球遞給岑酌,“遇到危險就捏碎這個,我會知道的。”
“行。”岑酌接了過來放於袖中,沉聲應道。
三人心中都有預感,此去不會一帆風順,但又阻止不了。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一聽就知道是個孩子。
回頭一看果然是曼曼這傻孩子。
曼曼衝著他們笑了笑,算是問好,衝著顧清疏說:“疏姐姐,教主那邊來人了,說是教主找你。”
聽他這麼一說,顧清疏才想起來,之前封魔陣那件事,她讓白淥他們關了封魔陣,壞了謝洲瀛的好事。
現在也該找她算賬了。
她站起身,隻見樊璟和岑酌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雖說謝洲瀛對她縱容,但她總歸是壞了事,誰也說不準謝洲瀛會怎麼處罰她。
況且整個玄刹門有資格見教主的人少之又少,樊璟和岑酌這兩位身居高位的堂主都沒怎麼見過他,隻有左右護法稍微得他器重,常常召見。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教主是個怎樣的人。
“放心,他不會動我。”顧清疏穩著他們,留下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謝洲瀛雖為玄刹門教主,但一直閉關,鮮少出麵。這是她來到這裡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教主。
她本以為謝洲瀛年紀大,沒想到看起來卻是一副青年模樣,頂多三十的樣子,相貌陰柔,卻又有幾分和藹。
“來了。”謝洲瀛坐在高台的主位上,四周燈光昏暗,可他卻一點不受影響。
“嗯。”
“封魔陣的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謝洲瀛慵懶地靠著,等著她的解釋。
下麵站著的是最得意的下屬,也是他最滿意,最順手的武器。
可現在,這個武器好像不太聽話了。
儘管從前也不太聽話,但他感覺現在好像不一樣。
有點脫離控製了啊。
顧清疏也不想多說什麼,站在原地回道:“那心魔一出來就對我動手,我還不能反抗嗎。”
“原來如此,可能是他被鎮壓太久了,什麼都想吃。”謝洲瀛支著頭沉思著,評價著心魔,“沒眼力見的東西。”
那就再關一會兒吧。
“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她本想問問凜州的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個人不一定會說。
“等等,”謝洲瀛喊住她,從他的黑鐵玄座上站起來,一步一步邁下高階。
顧清疏本來都轉過身準備走了,聽到後又回過頭,看看這個人想乾什麼。
隻見謝洲瀛立在她麵前,在看清她的臉時瞳孔驟然一縮,隻是一瞬又恢複如常。
“天元宗的那個小仙君……”他挑著眉頭回想著,“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謝洲瀛這話讓人摸不著頭腦,小仙君?丁允還是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