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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秦九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明亮的房間,眼神茫然。
下一秒,她直接從床上猛地坐起,嘴裡驚呼道:“我的天,遲到了。”
可是,渾身的酸軟不僅提醒著她昨夜的激情,更是讓她直接癱倒回被窩裡。
“哎呦……”
她小聲地輕吟著。
“很疼嗎?”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秦九瑜看到身旁的人,更驚訝了。
林星遇看著她,淡淡地笑:“我請年假了。”
他還醒得比她早得多,所以,她醒來之後慌張的樣子,全部落入他眼中了。
“哦……”想到自己的工作,秦九瑜掙紮著想爬起來去上班。
對打工人來說,曠工是大罪。
她的錢錢……飛了……
林星遇將她按回去,勾了勾唇,眉眼生出幾分柔軟繾綣,直勾勾地看著她,“彆起了,我已經幫你請假過了。”
秦九瑜瞪大眼睛,嘴裡的話險些嗆住自己:“你幫我請假???”
“嗯,我說的你身體不舒服。”林星遇挑眉看了她一眼,看著她糾結的小臉,幾乎可以猜到她的腦袋瓜裡在想什麼,無非是為自己因為情事而請假而感到彆扭和害臊,“彆擔心,沒事的。畢竟,誰能想到,你結婚這麼久,還沒有性/生活?”
最後一句話,林星遇是湊到她耳邊說的,聲音又低又曖昧。她克製不住地想起昨晚她哭著討饒時,他也是這樣溫柔地在她耳邊哄著,一遍遍訴說著愛意,哄得她一次次答應他的荒唐。
想到這兒,秦九瑜的耳朵開始發熱、發燙。
“這是想到了什麼?耳朵這麼紅。”林星遇使壞,朝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
秦九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不想理會他。
“真生氣了?”林星遇伸手抱著她的腰,嘴唇在她的頸間徘徊。
林星遇最熟悉的味道是消毒水的味道,對於香味,他一向是不敏感的。而秦九瑜的身上有種淡淡的、說不上來的體香,令他有些著迷。這種香,隻有在兩人離得極近的時候,他才能聞到。
例如昨天,例如現在。
秦九瑜有點不安,他此刻就在她的身後,他火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那種溫暖又堅實的感覺讓她心跳加速。
曖昧在空氣中發酵,愈發濃烈。
孤男寡女,未著寸縷,乾柴烈火,一觸即發。
如果她再不做出點什麼阻止,恐怕危險的是她。
她握住他向上的手,紅著臉小聲說:“不可以,我難受。”
“嗯,”他的聲音壓抑,帶著一點晨起的欲望,“我什麼都不做。”
秦九瑜:“......”
男人床上的話是千萬不能信的,再衣冠楚楚的紳士,上了床也和禽獸差不多。
她是再也不會相信他這種說辭,她後腳跟向後踢了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