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音心一跳,冷聲道:“你跟蹤我?”
宋思明嗤笑,慢慢從沙發上坐起,原本因醉意而微眯著的雙眼睜大,裡麵透露著輕蔑,“我想知道你的行蹤,還需要跟蹤你?”
謝音輕輕扭動著手腕,一下就掙脫他的桎梏,“我們早就說好的,互不乾涉,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今天見的是秦九瑜。”
“......”
謝音懶得搭理他。
“我可好心告訴你,她可不是什麼好人,少和她來往。”
“我自己長了眼睛,會分辨,不勞你操心。”
“知人知麵不知心,她最會裝可憐,以一副無辜的樣子騙人......”
“夠了——”
謝音忍無可忍,出聲打斷,“宋思明,你不會是對人家求而不得,進而選擇汙蔑吧?”
“你可真是,”她語氣稍停,一字一頓嘲諷道:“無、恥、至、極。”
“你——”
宋思明氣急,從沙發上“騰”地一下躍起,手掌高高舉起,作勢要扇下去。
謝音眼皮未抬,腳下往旁邊移開一步,輕輕鬆鬆躲開了宋思明的攻擊。
這一巴掌,宋思明幾乎用上了力氣,落空後,他沉重的身體受慣性的作用,直接向前麵栽去。
酒精麻痹大腦,使得他的反應變得遲鈍。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情況時,他已經像隻青蛙趴在了地上。
宋思明憤怒地爬起來,用手指指著她,氣得說不上話,“你......你......”
“你什麼你,”謝音將他的手撥開,語氣平緩地說,“還有,我討厭彆人拿著手指我。”
平時忍著,讓著,還真當她好欺負不成?
謝音回了房間,將門反鎖。
背靠著門,她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睡得香甜的小女兒,心中五味雜成。
對宋思明,他是早就沒了感情,斷了念想。
可是蕊蕊還小,她怎麼舍得讓她沒有父親?
她自己,在年幼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家庭不完整的滋味,沒有人比她更明白。
她舍不得蕊蕊走她的路。
宋思明......
隻要他不觸及到底線,沒什麼不能忍的。
*
接到門衛處的電話,秦九瑜十分詫異。
大中午的,是誰要見她呢?
而且,很奇怪欸,一中並不是那種管理嚴苛的學校,為了方便家長們給學悶聲送飯,補充營養,校外人員隻要在門衛處做好登記,是可以放行的。
秦九瑜在電話裡問了好幾次,也沒問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