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近恰巧有幾個華山派弟子,見狀大驚失色,急忙想要上前查探情況,其中一人悲憤道:“你這魔頭,究竟下了什麼毒手!”
然而穩坐高位的齊嶸也變了臉色,他不可置信地低喃道:“怎麼可能……明明、明明死的應該是……”
“死的應該是我對嗎?”
電光火石之間,齊馥已經想明白了一切謎團,她大步流星地走到邱思桂的屍體旁,不顧華山弟子的怒視,在他臉側摸索了片刻,隨後大力撕扯,便摘下了一張惟妙惟肖的人//皮//麵//具。
齊馥感覺那觸感十分惡心,一個哆嗦就將它遠遠拋開了。
“他是誰?!”華山弟子大駭,直直退了好幾步。
隻見那具屍體的臉不再老態龍鐘,而是一張略帶異域風格的臉,細看還和一個人略有相似。
梅英穆在她身後探出頭來,瞥了一眼,不太確定地問:“他……和耶律烏蘭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耶律烏蘭的哥哥,北國大皇子。”齊馥頓時想到了什麼,招來鸚哥兒,委托他過峽穀給齊望報信。
齊嶸從殘缺破敗的人偶裡拿出了一張滿是褶皺的黃紙,反複確認,始終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
“彆看了,那不是我的八字,是耶律保的八字。”齊馥懶懶道。
這件事還要從齊馥收到的無字天書說起。
齊念雖然目前呆在宮中,但綺羅閣會定期派人跟他彙報情況,當他聽到有人重金求購齊馥的生辰八字時,頓時警惕心起,於是吩咐下去,用耶律保的八字頂替了上去。
總歸不是什麼好事,讓耶律保頂上再好不過。
而這件事他用機密毛筆寫了下來,飛鴿傳書送到了齊馥手上。
想必這也是陰錦教的某種巫蠱秘術,利用人的生辰八字來下咒。
但齊馥猜測這種方法必須和那個人同處一室才會起效,否則他也不必等到這個時候才啟動。
然而湊巧的是,耶律保居然也在這裡,於是就成為了她的替死鬼。
不過他也死得不冤,既然他易容成邱思桂的模樣,潛伏在華山派,那麼過橋時劃破繩索的叛徒,想必就是耶律保。
難怪華山派弟子中蠱之人很少,原來領頭的人就是最大的內鬼。
不過齊馥懶得繼續跟齊嶸解釋下去,她可不想死於話多。
她和梅英穆對視一眼,同時持劍衝了上去,和齊嶸對招。
齊馥本以為這會是最後一場苦戰,沒想到她的實力竟在不知不覺中上升地這麼快。
或許是因為連日的實戰,讓齊馥的滿腹理論得到了實踐的機會。
如今的她出劍已經不再需要回憶招式,劍隨心動,身體的自然反應比她的大腦還要快。
而她的武功基本上都是梅英穆所教,又磨合了這麼久,兩者之間的默契程度自然不必多說。
二人雙劍合璧,直將齊嶸攻得連連敗退,而他的手下也被蜂擁而上的正道弟子逐個擊破。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