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姐妹窩在床上玩起了鬥地主,不要錢的那種玩法,咱們姐三人主打的就是開心,確實挺開心的,光聽我小妹在哪耍賴皮,就鬨得挺歡騰的,小妹隻要她一人當地主,她就儘耍賴皮。
玩著、玩著,不怎麼的,我們又聊到了小時候,其實我們的童年算不上快樂,但在我們的印象中,凡是窮人家的孩子似乎就沒有過快樂的童年。
我們聊到了老家的小山村上那座破舊的土坯房,聊到我和大妹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
大妹有些疑惑的說:“大姐、小妹,你們有沒有發現,小時候為什麼覺得什麼都好吃,可是長大後,感覺很多東西純粹的就是為了填飽肚子的,根本就吃不出記憶中的味道了。
大姐,你還記得嗎?在老家的時候,每到年未掛霜的時候,屋後的鬆樹針上結的小糖霜都是甜的,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為小鴨子翻地找蚯蚓,不小心一鋤頭下去,砸**一隻小鴨子,於是我們隨意的將它放在火灶裡燒一燒,然後拿出來,撕著血肉放在嘴裡咬得吃,吃得滿嘴的血絲,我倆都覺得那鴨肉都是噴香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隨後給她解釋道:“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因為小時候太窮了,但凡是口吃的,我們都特彆的珍惜,畢竟食物匱乏的年代,食物都是無比珍貴的。”
其實小山村的那段往事,我是特彆反感重提的,隻是因為我和大妹都有著相同的經曆,她喜歡提我也沒辦法,我隻能附和著:嗯,對,可能、好像、是的。
當大妹問我:大姐姐,我和你一起放鴨子的事,最搞笑的是、、、、、、
我都會回答:不記得了,可能那時候太小了吧。
大妹總會疑惑的說:可是那時候我比你還小,我都記得呢。
我說:可能是我記性不好吧,所以都快忘記了。
然後我們又聊到鎮上的那些年、那些有趣的事,對於我兩個妹妹而言,她們覺得童年是開心、快樂的,因為自小她們不用像我一樣五歲開始被媽**著煮飯、七歲就逼著學會了洗衣、做菜,八歲的時候稚嫩的肩膀上就要挑著桶去離家一裡地外的“荔灣井”挑水,供一家人一天的吃用。
小時候的妹妹們隻需要每天不闖禍,每天不餓肚子,每天穿著乾淨就行了,小妹小時候唯一闖禍的事:就是帶著鎮上的小屁孩去“荔灣井”抓水鬼,那時候差點淹**鄰居的兒子,幸好被路過的大人看見,救了上來,然後送回大家長那,於是我兩個妹妹嘗到了人生中第一頓“竹筍炒肉“。
人生中唯一的一個沒有壓力、吃吃喝喝的學前班我都沒有上,然後被迫著上小學,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一切靠自己一點點悟、一點點努力才獲取的好成績,然後才有繼續上學的資格。
妹妹們正聊天的開心,突然間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突然闖進了我的腦海。
我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村裡堂爺爺家的孫女,簡紅英你們還記得嗎?
小妹說: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