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爸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關心的問:“火車站離這有點遠,我記得出了火車站,外麵不遠的地方就是汽車站,那裡是有賣早餐的,價錢還不貴,你有沒有去買個早餐吃?”
其實有沒有賣早餐的,我真的沒有太在意,下了火車,我一心隻想著快點來父母這,因為是第一次出門,奶奶一再叮囑我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在外麵隨便吃東西,奶奶聽村裡外出打工的大人說的:現在外麵的人都很壞,常常會看到年輕落單的女孩,然後借著賣吃食或是水或是飲料,然後在裡麵下藥,中了藥的就被拖去賣了。
我謹記著我奶的話,所以我隻吃了自己在鎮上買的幾個肉包子,和自己在家帶的水,吃完喝完了,也不敢買外麵的東西吃。
看到爸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我隻好說:我不是特彆餓,所以一時也沒注意,光顧著找汽車站了。
老爸笑著說:“沒關係,餓狠了吧?老婆,你飯做好了沒有?趕緊端出來吃飯吧,吃完飯讓大女好好補個覺,瞧這一路上給累的,都瘦了。”
我爸都好些年沒見過我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來我才坐了一晚上的火車就瘦了?
見我老爸都這樣說了,我媽也不再多聊了,直接讓我和爸洗手準備吃飯了。
三年後,再次和父母相見,我們的對話,少了重逢外的激動與深情告白,就一些生硬的對白,不了解的,還以為我們隻是過路人似的隨意客套、話家常呢,我們是最親的一家人,但不知道從什麼最低點開始,我們彼此已經很是陌生了,或許、可能、因為我們一家人都三年不曾相見了,彼此有些不熟悉了。
我知道爸媽為了我們兄妹四個也付出了許多許多,在這片土地上耗費了三年的光陰,耗費了她們所剩不多的青春,我想說些什麼話安慰下父母,但是我的嘴就像是粘了502膠水似的,半句多餘的寬慰話也說不出來,而我的爸媽麵對著傻傻的我,似乎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簡單的一份辣椒炒雞、一份小炒白菜
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午餐,好多年沒有吃到媽媽做的菜了,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吃飯的時候,我爸將一隻大雞腿夾進了我的碗裡,另一隻給了我媽,這隻雞腿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吃到爸媽夾給我的菜,小時候每次家裡吃雞,我都眼巴巴的想著吃一次雞腿,但每次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將一隻雞腿夾給了哥哥、另一個夾給了小妹,剩下的雞翅、雞心、雞肚夾給了大妹,然後才把雞爪、雞尖夾給我。
我默默的看了看爸爸和媽媽,然後很識趣的將碗裡的雞腿夾給了老爸,我已經不愛、不想、不喜歡吃雞腿了,父母不在身邊的三年,年節都是我們姐妹幾個人過,我哥每年都賴在小叔家過年,所以我們不需要再為雞腿而望眼欲穿了,所以對於雞腿,我已經沒有小時候的那份渴望了,就像曾渴望得到父母的關愛一樣,我也不奢望了。
“爸媽,你們多吃些,我們都長大了,不能總把好吃的都歸我們,你和媽也是需要好好補補身體的,這麼多年辛苦爸爸媽媽了!”
我媽語氣淡淡的說:“你小時候不是總吵著鬨著要吃雞腿嗎?現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