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女子自然是這樣,但薑貴人是皇上的嬪妃,身為天子嬪妃,卻無才無德,德不配位……”
“夠了!”毓妃還欲再說,就被祁栩打斷,“毓妃,你的女德全都忘了嗎?!”
毓妃被這樣一嚇,當即愣住了,急忙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言語。
祁栩麵色陰沉,眼裡的寒意像要凝成實質一般。
天子發怒,殿中的人全都跪下,齊道:“陛下息怒!”
銀惜低著頭,暗罵毓妃這個蠢貨,再怎麼說她也是皇上的妃子,今日皇室宗親都在,她這般高調地說她德不配位,豈不是說皇上識人不清?
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公然針對她,一副長舌婦做派,儘失了妃子的顏麵。
她失了顏麵,就是皇上失了顏麵……
“皇兄息怒!今日因臣弟一問而讓皇兄動怒,是臣弟的過錯,皇兄隻需責罰臣弟即可,萬望皇兄保重龍體。”
祁楹也沒想到,他不過隨口一句玩笑,竟然惹得後宮妃子唇槍舌戰,以至讓祁栩動氣。
銀惜微微抬起了頭,開口道:“啟稟皇上,妾有話要說。”
祁栩冷聲吐出一個說字。
聽得這話,銀惜便完全抬起了頭,“皇上明鑒,毓妃娘娘與妾身相處時間最久,豈會不知妾身會些什麼,娘娘不過與妾身玩笑罷了。”
祁栩微眯眼眸,等著她的下文,卻見銀惜朝著他眨了眨眼,俏皮地笑著說:“妾身願作一幅畫獻給皇上。”
此時大殿內除她以外的人都低著頭,沒人看見她膽大妄為,麵對暴怒的皇帝,也敢撒嬌賣乖。
見她這樣,祁栩就是有再大的氣也頓時消了,罷了,本就是毓妃愚鈍,與她有什麼關係呢,何必牽連旁人。
“都起來吧。來喜,去取筆墨。”
眾人這才如蒙大赦,毓妃坐回自己的位子,心中暗暗思忖,薑貴人還會作畫?她怎麼不知道?
玫良妃瞥了銀惜一眼,一個宮女出身的人,去哪學畫?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她隻等著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