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死死地望著田毅那充滿極度鄙視、仿佛能將人刺穿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般愈發不可遏製。人都已經死了,眼前這個可惡的凶手居然還死不認賬,甚至喪心病狂地將臟水肆意潑在已逝的高楓身上。一想到這裡,那股熊熊燃燒的怒氣就像脫韁的野馬直衝頭頂,她氣得渾身顫抖,那隻纖細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摸向了床上那把鋒利的剪刀。
“嗬嗬,怎麼,還想殺了我不成?你最好把剪刀乖乖放下,我給你瞧瞧你心愛的人生前那些不為人知的醜態。我還沒動手呢,派出的人正在尋找合適的時機,結果他自己就先繃不住了。怎麼樣,想不想看?隻要你放下剪刀,我這幾個視頻絕對能讓你目瞪口呆。”田毅緊緊盯著床上的剪刀,心頭猛地一緊,暗暗咒罵:麻痹,這瘋女人真要動手啊。不過,他那看似玩世不恭的麵容上依舊掛著一臉玩味的神情,他就是要刻意營造這種令人絕望的氛圍,看著愛情在絕望中支離破碎,那種扭曲的快感彆提多讓他沉醉了,尤其是針對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雖說死者為大,但在他眼中,這死人也是絕佳的背鍋對象。
秦月那雙原本美麗此刻卻充滿血絲、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猶如釘子般死死地釘在田毅身上,然而僵持了片刻,她最終還是緩緩放下了緊握著剪刀的手,腳步沉重而緩慢地走了過來。
田毅見秦月朝自己走來,也趕緊站了起來,畢竟坐著不利於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不過這時候還是得靠近些,他熟練地點開了視頻。
“老實說,高楓眼光倒是挺不錯的。你瞧瞧這旁邊的女人,那胸部高聳得簡直要衝破衣衫,是不是很誘人?”
“這招不錯,螃蟹手,直搗黃龍。聽聽這女的叫得,那聲音都能穿透牆壁了,大聲不?”
“哈哈,這部更好,無碼的,這吃藥的動作嫻熟又瀟灑。”
田毅一邊時刻警惕著秦月的一舉一動,一邊眉飛色舞、繪聲繪色地解說著。
“瞧瞧這技術,如此嫻熟精湛,可不是一兩天能練出來的。什麼陪伴之情,說不定你在開房的時候,他就在另外一間顛鸞倒鳳、翻雲覆雨。技術可不是一兩天能練出來的。”
秦月死死地盯著田毅的手機,捏著手機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那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機捏碎。
“追女人追幾年的人多了去了,反正一邊追一邊玩。你覺得他幫你喝酒,說不定彆人隻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助興;你覺得他為了你喝酒身體垮了,說不定彆人隻是因為玩得太多,身體早已被掏空不行了;你覺得他在保護你不被占便宜,說不定彆人隻是出於自私的占有欲。要不你陪林嘉毅的時候,怎麼不攔啊,這隻是權衡利弊後,覺得你跟林嘉毅能找到業務,讓他賺到錢,如果攔了,惹不起還可能沒有錢玩年輕的。”田毅的毒舌像機關槍一樣源源不斷地輸出,越說興致越高,越說越得意忘形。本來就是嘛,高楓又不是柳下惠,秦月這女人就是想得太多太天真。她自己都沒有可能堅持八年不上床娛樂,高楓又怎麼能堅守得住?這可是人的本能欲望,總不能天天靠打飛機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