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溫存之後,朱氏和王福興將“戰場”從浴室轉到室內的床榻上。溫柔鄉內,朱氏紅唇微啟:“最近皇上的心情還好嗎?在皇上身邊當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皇上近來是有些異樣,今日北邊戰場上不知傳來什麼消息,皇上看了非常高興,可咱家問他時,他卻什麼都不說,也不知傳來的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不是皇上身邊的老人嗎?皇上竟然還瞞你!”朱氏一邊替王福興按著肩,一邊故作不解地為王福興鳴不平。
“哎,咱家也隻是個奴才,皇上有事瞞著咱家那也正常。”王福興微微歎了口氣,想著自己跟了渝帝這麼多年,可渝帝還是不信任自己,心裡難免有所失落。
果然,奴才終究隻是個奴才啊。
“你也彆太往心裡去,以後皇上若是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說說,我好歹也是皇子的乳母,在皇後麵前還能說上一兩句,興許能幫上你的忙呢。”
“多謝你咯,咱家能有你,也算三生有幸,要不,咱們的事我還是跟皇上說說吧,總讓你這麼沒名沒分兒、偷偷摸摸的,咱家心裡也過意不去。”
“我還是覺得不合適,你一個大內總管,我一個皇子乳母,咱們的身份都有些敏感,若是讓主子知道了,說不定他們會懷疑什麼呢。”
自從王福興和朱氏結為對食後,王福興就不止一次地提過把他倆的事告訴渝帝,一來是不想委屈朱氏,二來也是想提前備案。
正因為他倆身份敏感,才更該提前告知主子,若是哪天他倆的關係被外人揭穿了,那才是有理說不清呢!
可每次王福興一提這事,朱氏就開始推脫,王福興隻當她是不好意思,也沒太往心裡去,隻是今日聽了朱氏的話,王福興的心裡頭開始打鼓:既然朱氏知道兩人身份敏感,會讓人多想,那為何不提前防範於未然呢?
朱氏當然不願公開,若是她和太監對食的事公開了,日後還怎麼當皇妃,就算淮王不介意,那些朝臣的唾沫星子,也能把她給淹死。
等淮王一統天下之日,也就是王福興的死期,所以這自己和他的這點破事,絕對不能公開。
王福興畢竟上了年紀,和朱氏“打鬨”一番之後,就沉沉睡了過去,可憐朱氏心中的欲火剛被點燃,這個老“男人”就扛不住了,她心裡真是幽怨的不行。
夜深了,王福興在旁邊睡得打呼,可朱氏卻是沒有半分睡意,她實在不想再繼續伺候這個老太監了,如果王福興不在這個位置上,自己是不是就能解脫了?!
等等,如果提前除掉王福興,讓淮王在王福興的位置上安插自己人,那她豈不是能功成身退了?!
至此,朱氏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於是她決定鋌而走險。
次日天剛蒙蒙亮,王福興就和朱氏起床梳妝,沒辦法,誰讓兩人都是帝後麵前的忙人,每天都要露麵呢。
“皇上上朝起得早,咱家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聚聚。”
“你去吧,路上小心,我把東西收拾收拾,也準備走了。”
待王福興走後,朱氏在房裡轉了幾圈,又打開各個抽屜看了一番,最後選了幾件能證明王福興身份的東西,偷偷藏在袖子裡後,才施施然離開。
待王福興和朱氏全都離開之後,在宅院旁邊蹲守一夜的黑影才緩緩出現在路邊,他圍著院子走了一圈,選了個沒人盯梢的死角,“嗖”地一下翻入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