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點。”謝久辭短暫分離,輕笑。
李佚笙微惱。
泄憤般地咬上他的喉結。
謝久辭悶哼一聲,沒有阻止。
李佚笙愈發大膽,手順著他的人魚線越滑越下,到某個難以言明的地帶。
謝久辭猛地拉住她的手。
理智回籠,懊惱、後悔、不解與憤怒交織。
白光大亮,將所有的一切暴露在眼前,也讓謝久辭心底的不堪再也無處躲匿。
他在,趁人之危。
對上李佚笙迷茫的雙眸,謝久辭汗顏。
“抱歉,我不應該這樣。“
謝久辭撿起地上的西裝,披在李佚笙肩上,欲蓋彌彰地想要遮住她頸間的紅痕。
“為什麼不應該?”李佚笙不明所以地勾唇,聲音極具誘惑:“難道你不想嗎?”
她目光下落,定焦在某一點。
謝久辭在心裡暗罵自己此時無恥的生理反應。
他矢口否認:“對,不想。”
李佚笙微微蹙眉:“那你……”
“我不想做三。”
一句話,堵得李佚笙啞口無言。
她緩了又緩:“所以,你是認為,我在邀請你一起偷情?”
“你醉了。”謝久辭拉開門,道:“本來想把你放季繁那兒,但陳碩和我說她今天晚上不回來。所以你就在這兒吧,裡麵主臥的床上用品和洗漱工具都是全新的。你睡個覺冷靜一下,等明天酒醒了,我們再聊。”
匆匆撂下這句話,他便抬腳邁入雨中。
背影狼狽。
可惜,一門之隔。
李佚笙聽著外麵的暴雨雷霆,終是無力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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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是鹹的。
更是止不住的。
李佚笙很少會哭,除非,她認定自己正在失去些什麼。
是信任嗎?
李佚笙不知道。
可她說的話,謝久辭照單全收。
她為什麼還不滿足。
大概是因為。
“他從始至終沒有信過你這個人吧。”
腦海中,惡魔低語,時光重塑。
那是張老爺子第一次因她的忤逆而動怒,可李佚笙拒絕轉學的態度依舊很堅決。
當晚,張天譯回家後,徑直奔向了父親的書房。
李佚笙隔著道門,都能聽見他們的爭吵。
次日,張老爺子讓步。
“市裡聯賽,如果排一,就繼續在北辰附中讀書。否則,他將有理由認為,她在這裡心有旁騖。”
立馬轉學與一線生機,隻有這兩個選擇。李佚笙要了後者。
放榜那天,李佚笙剛到家就和悠閒坐在沙發裡的張天譯對上了視線。
見她失魂落魄,他的眼中毫無意外:“現在肯和我們搬了嗎?”
李佚笙坐到了他對麵:“沐沐怎麼辦?”
“就和你大伯他們一起留在這兒。”張天譯的語氣隨意:“不然你指望誰去照顧他?”
李佚笙笑:“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怎麼還嫌棄他?”
張天譯倒也沒打算否認,聞言隻閒閒挑眉:“嗯?你竟然也會聽牆角了?”
李佚笙朝他攤手:“沒辦法,你們聲音太大,我又不聾。”
“這並不矛盾。”張天譯往後靠了靠,雙腿交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我隻是愛你,又不是你的家庭。”
“哦,性.欲。”
如此直接地評價,不免讓張天譯哽了一瞬。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李佚笙失了興致,起身欲走:“那就彆侮辱愛這個詞了吧,聽著怪惡心的。”
“你不會以為那個謝家小子,對你,才算愛吧?”
似是料到她會停步,張天譯語氣幽幽:“據我所知,他至今還不知道,你的過往。”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