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久辭也搬了過來。
“你來乾什麼?”她冷冰冰地問。
“來道歉。”
少年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有些無奈:“雖然我不知道哪裡惹到你了。”
“但是,彆氣了好不好?”
“我可以幫你補習。”
後來在謝久辭的幫扶下,李佚笙開了竅,開始學會舉一反三,進步極快。
自然而然地,在高一學期末,她的成績一躍成為了年級第一。
看她終於彎了眉眼,少年挑眉逗她:“我覺得,你得感謝我這次沒來考試。”
“跟你沒關係。”
“哦,那敢不敢比一下?”
李佚笙應了。
再開學,兩個人明麵上你追我趕,互不相讓。其實私底下還是本著競技精神的理念,秉持了共同進步的態度。
但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之間就跟杠上了一樣。
特彆是李佚笙,為爭第一簡直不擇手段。
那次臨考前還給謝久辭帶了包過期牛奶。少年在考場上生生疼出了眼淚。
季繁是後來才和李佚笙混熟的,她也曾好奇地問過:“第一和第二真有那麼大差彆嗎?”
當時李佚笙沉默了好一會兒。
“沒有,隻是對我來說很重要。”她說。
後來李佚笙轉學,謝久辭更是明令禁止在他麵前提及這三個字。
所以,大家就更加想當然地以為,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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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兩怎麼湊在一起了啊?”季繁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戳了戳李佚笙的胳膊,“你說,是不是周薇專程把人叫回來?”
李佚笙順著她的目光側身望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群非主流不良少年中間,多了一個女人。
她端坐在一台黑色的架子鼓前,穿著抹胸束腰紅裙,露出白皙瘦弱的臂膀。
有一陣輕風揚起,裙擺隨著飄搖,恰好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線。
此刻,她正淺笑著給身旁的男人遞去話筒。
謝久辭唇角勾了下,接過。
脫了身上的外套扔在旁邊空地上,那些黃毛小哥自覺為他讓了路。
謝久辭站在了最前麵。
他低眉把話筒立在架子上,隨後深鞠一躬。
掌聲雷鳴中他起身,接了把木吉他,鬆鬆跨在肩上,又漫不經心地撥弄了幾聲。
人群安靜下來。
指尖劃過琴弦,謝久辭嗓音清醇如酒,順著電流,不緊不慢地傳了出來。
“曾經我是不安河水”
“穿過森林誤入你心”
……
“嘿,當我找到你”
“試探你眼睛”
……
弱起漸強,卻不似剛才熱場搖滾樂那般熱烈狂放。
一個個樂符跳動。
抒情繾綣中道明了情不知起,淒美激昂裡訴說著路無從歸。
所有人都聽入了神。
直到一曲終了,萬籟俱寂。
片刻後,有人帶頭吹了一聲口哨,之後喊聲叫聲響應一湧而出。
季繁也就是隨口一問,話剛出口就察覺不妥。
以李佚笙這種冷冷淡淡的性子,本來對這種八卦就沒什麼興趣,再加上主角還是謝久辭,怕是更惹她厭煩了。
她心裡懊悔,正想著怎麼岔開這個話題,那邊音響就傳出了動靜。
可能是聲音太大,期間她喊了幾次李佚笙,對方都沒有聽到。
於是,季繁索性等他唱完,這才再次開口。
“我們去吃飯吧?”季繁問。
“嗯。”
她伸手挽上李佚笙的小臂,兩人安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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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久辭淡淡移開視線。
周薇遞了瓶礦泉水過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