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沒理她,而是收了張狂,“關姨。”
“剛剛微寧發消息和我說,你們這次去維爾樞紐不太順利,我來看看。”女子走進院門,又看見旁邊探頭探腦的彥時。
“這是?有點眼熟但應該沒在你們商團見過。”
微寧回道:“我們這次從自由聯盟運出來的違禁品在維爾樞紐被異管局分局查收了。這是彥瀾,她從異管局把違禁品又全部拿出來了。目前所有的違禁品都在她手上。”
“彥瀾…名字也有點熟悉。”關姨手放在下巴上摩挲兩下,又靠近彥時緊盯著她的五官。
不會是在
異管局見過她的人吧?
彥時後退兩步,內心一緊。
她努力在腦海當中搜尋,她當上局長之後到裡世界出的差次數確實不多,但是見過的人太多了。
不過關姨這麼特殊的眼睛,見過的話她應該不會毫無印象。
流光補充道,“這是現在異管局局長的妹妹,或許您是見過異管局局長…”
“想起來了,難怪覺得眼熟。”關姨握拳敲擊掌心,“是瀾瀾。你怎麼改名叫彥瀾了?”
彥時懵了。
這又是哪位?
“瀾瀾?”微寧驚訝的望來,“關姨,這是…”
彥時也疑惑的看著關姨。
關姨先向微寧介紹道,“是我一位故友的孫女。”
關姨的故友?微寧睜大眼睛。
她不知道關於關姨的過去,隻是隱約知道,她曾經在天命台任職,頭發花白是她曾經算了一卦與不可說相關的命運的反噬。
但是她幾乎從沒怎麼聽關姨說過她的故友。
怎麼突然又冒出來個故友的孫女。
關姨則又看向彥時,“十多年沒見,瀾瀾居然已經這麼大了。我是你奶奶的朋友關雲姬,還記得嗎?”
說實話,彥時對於自己十歲之前,據說被奶奶一起生活的記憶一直很模糊。
她印象裡有邏輯的記憶始於被媽媽帶走後的轉學的第一天。
她衝關雲姬做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隨後搖搖頭,“好像不太記得了。”
“也難怪,時間太久了,那個時候你還小。”關雲姬輕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瀾瀾,你的名字是後來自己改了?這不太可以吧。”
“果然是個假名,你連你姐姐的下屬都騙。”流光在旁邊嚷嚷。
“什麼姐姐?”關雲姬反應過來,“我怎麼記得單封陽似乎隻有一個孫女。”
流光:“彥瀾不對,是瀾瀾。她是這任異管局局長的妹妹。”
“異管局局長,懸空好久了吧。終於又來了個新的。”關雲姬感歎了一句,手快速掐兩下,“這是你認的姐姐,所以你假名叫彥瀾?”
不,流光和微寧以後總會看見異管局局長的,今天如果是其它事情還可以看著情況編,但關於姐姐,必須得認下來。
“這就是我姐姐。”彥時麵無表情的說道,感覺時間久了,連喊自己做姐姐這種事兒,都變得不那麼羞恥了。“而且我就叫彥瀾。”
“瀾瀾,”關雲姬表情變得很嚴肅,“你是在被追殺嗎?不然沒有必要非要和我咬死你的假名。”
“名字是最短的咒名。而出生時被媽媽起的名字,會伴隨一生無法更改。這是最短的祝福,也是最短的詛咒。”
彥時沉默了下沒有再說話。
她能肯定關雲姬確實是奶奶的故友的,因為瀾瀾這個小名自從她離開奶奶後便再無人喊過。
她轉學之後變得沉默寡言,也減少同她人介紹自己。
自從名字變為咒後她便發現,除了從她這裡自己親口過介紹自己名字的人,從點名冊或者其她人的口中得知的她名字的人都不再記得她的真名了。
隻是隱約知道,有個同學。
而在她的名字成為咒之後,她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這個再無人喚過的小名,便將假名取為更了彥瀾。
關雲姬也沒有再多糾纏名字的事,“那現在瀾瀾跟著你們回來這是?”她手背在身後無聲掐動了兩下,隨後無力的鬆開。
“從自由聯盟運出來的違禁品現在全在瀾瀾身上,我們還沒談妥具體的交易。”微寧指了指她手腕上的空間手環,“雖然說之前已經簽過法則約定,但是考慮到瀾瀾用的是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