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蕭抬起他的下巴,江望津下意識閉上眼,接著,耳邊就傳來一聲笑。
他剛睜開眸子,江南蕭俯身便吻了下來。
還以為不親了的江望津:“……”-
江南蕭出府,江望津揉著唇回了房間,頭還有點暈,手腳同樣無力。
因為方才的那一吻,暈眩感又重了些許。
燕來進來給他重又換上一壺溫水,目光望向倚在榻邊的人,“侯爺,你的嘴巴好紅,是不是有蚊子?”
他之前也被咬過嘴唇,那蚊子還特彆毒,嘴巴又疼又癢了好久。不過燕來記得他們家侯爺不招蚊子,且房中還擺了驅蚊液,怎麼突然被咬了嘴唇。
燕來對著窗邊擺著的一串用來驅蚊的小香囊,一陣摸不著頭腦,是不是這次的效果不太好啊。
江望津微微抿唇,“沒有蚊子。”
燕來:“那嘴巴……”
“蚊子咬的。”防止他再問, 江望津改口。
“那我去劉醫師那裡拿藥過來!”燕來立馬積極道。
“不必,”江望津將人叫住,“我擦過藥了。”
燕來‘啊’了聲,“侯爺你什麼時候去拿的藥?”
江望津:“長兄幫我拿的。”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解釋了太多,一下子被燕來給帶跑了。
江望津擰了擰眉心:“燕來,你先下去吧。”
燕來點點頭,這兩天他被趙管事教育了番,不能老是來打擾侯爺休息,聞言道:“那侯爺有事叫我!”
江望津頷首。
燕來出去後不久,見到趙仁,忙道:“我今天也沒有打擾侯爺休息!”
趙仁:“……”
他還沒問呢。
“侯爺怎麼樣?”趙仁緩了幾息,問。
眼下大公子剛走,先前他沒見到人,想著便準備過來再看看他們家侯爺的狀況。
燕來一五一十說了,“侯爺看起來有點疲累,現在好像是要休息……對了!嘴巴被蚊子咬紅了。”
趙仁皺眉:“這什麼蚊子……不對,茗杏居有蚊子?是不是那些驅蚊的藥水沒用?那得趕緊讓劉醫師再製一批。”
兩人說著便去了劉醫師的院子,後者聽聞來意後,趕緊製了一批新的驅蚊液出來,另薅了把艾草織成的草繩讓他們拿去燒了——艾草燃燒後的煙霧是可以用作驅蚊之用的。
趙仁處理完府中事務過來取,他和燕來兩人將東西帶上往茗杏居走去,剛好遇上大公子下值回來。
“大公子。” 趙仁恭敬道。
燕來也跟著行禮。
江南蕭撇了眼二人手中拿著的東西,趙仁即刻道:“這是新製的驅蚊液,要拿去給侯爺的。”
“仲澤要的?”
趙仁點頭。
燕來憋了憋,聽到江望津的名字這才敢開口:“侯爺嘴巴還被蚊子咬破了。”
江南蕭抬了下眉。
趙仁心裡嘀咕:不是說被咬紅了,怎麼還破了,這個燕來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
江南蕭抬步,兩人跟在他身後進了茗杏居。眼下天色已然昏暗,然房中並未點燈。
趙仁看了眼燕來,後者小聲道:“侯爺在休息,我怕進去就把人吵醒,我請林三幫我看著了。”要是侯爺一醒,後者就會進去把燈點上。
聞聽此言,趙仁默默把喉頭的話咽了回去。
差點,燕來就要挨罵了。
江南蕭上前開門,他的動作很輕,隨後一劃房門甚至都未來得及發出任何響動就已然打開。
燕來睜大眼,原來還能這樣開門的。
“把東西放下便走吧。”江南蕭道,也沒提點燈的事。
兩人摸黑將驅蚊液放下,抱著艾草出去,準備燒掉。
艾草燃燒的煙霧並不嗆人,亦不濃,兩人去院門處燒即可。
很快,房中便燃起了一盞燭燈。
江南蕭將燈點亮,先去隔壁淨手將身上的衣物換了身, 這才折返。
直到他回來行至榻前,江望津都還未醒,睡顏恬淡。
他的身體尚未恢複,正是需要多休息的時候。
江南蕭並未直接將人叫醒。
江望津睡得迷糊,隱約間覺出身邊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了自己,身子便下意識往氣息的來源貼去。
他又安心睡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江望津感覺到唇瓣被人輕輕觸碰,他似有所覺,緩緩從睡夢中醒來。
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榻邊的江南蕭。
房內燭燈光暈昏黃,已是夜間。江望津眼睛半眯著,還沒怎麼清醒,“長兄,回來了。”
他好像睡了很久。
說話間,江南蕭的指尖還未挪開,順著他張開的唇滑進去。
江望津一怔。
片刻,他抬起手想要把對方的手拿開。
卻聽江南蕭道:“彆動。”
江望津沒聽,還想再動,手腕便被握住。
江南蕭微微湊近他,視線落在他粉色的唇上,緩聲開口。
“讓為兄看看。”
他的嗓音噙著笑,慢條斯理的,“是哪隻蚊子如此膽大,把我的仲澤唇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