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耐心有限,放下碗之前,要是還聽不到你的解釋,我就報警抓人。”徐靜有條不紊地說道。
此刻她的情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煞有其事地品鑒起碗裡的魚刺,“不錯,吳姨,記得給我留一碗,我晚上當宵夜。”
徐金城氣得頭暈腦脹。
小的在外麵流浪慣了,不聽話也就罷了。
問題是,這個大的,是他親手栽培起來的,結果也踏馬頂心頂肺。
高了。
血壓高了。
他見奈何不了徐靜,最終隻能把目光掃向冒牌貨徐晨。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到如今,想讓徐靜不追究,基本上不可能的事。
那麼,就隻能夠從源頭上去解決這件事。
說起來,這件事就是冒牌貨徐晨引起的。
他要是把那塊表看管好,就沒這檔子破事了。
冒牌貨見問題最終還是落回到自己的頭上,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隻能硬著頭皮道,“孫澤是我高中同學,那塊表,是我讓他賣的。”
此話一出,徐金城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憤怒起來。
他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指著冒牌貨的鼻子吼道,“你說,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家裡供你吃供你喝,每個月還給你五萬塊的零花,你哪裡缺錢?是不是都用去酒吧了?”
徐金城極好麵子,一旦事情牽扯到徐家的名聲上,就算是再小的事情,也會被無限放大。
他一下子就想到那天晚上冒牌貨被抓現行的事情。
新仇舊恨一下子湧了上來。
準備來一個秋後算賬。
“徐金城,你發那麼大脾氣給誰看呢,嚇到孩子怎麼辦?”
陸心萍第一時間維護,“就不能讓孩子好好把話說完嗎,你都說他不缺錢,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好好好……”
徐金城氣得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冒牌貨,“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不能說出個花來。”
看到這裡的徐靜,嘴角默默地挽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著碗裡的魚刺。
現在的她,就好像是電影院裡的觀眾,默默地等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恐怕,現在他的好弟弟,已經汗流浹背了吧。
嗬嗬,原來,看戲是這麼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而另一邊,冒牌貨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冷汗早已把後背打濕。
他清楚,今天要是不編個合適的理由,恐怕很難收場。
一個不慎,他在徐金城心中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
好在,這麼多年的偽裝,他早就練就了撒謊不眨眼的本事。
也是,撒謊,為什麼要眨眼睛?
這不是扯嗎。
冒牌貨很快便想到了說辭,委屈道,“其實是孫澤當時出了點事,要用錢,所以我才……”
“什麼事?說清楚!”徐金城嗬斥道。
冒牌貨低著頭,佯裝出一副糾結的樣子,“他不小心讓一個女孩懷孕了,女孩家裡找上門,他不敢跟家裡說,所以來找到我,我一時心軟,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