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我比你強點,你那玩意弱爆了。
十分沒有營養的對話。
隻是兩人口中的‘姐姐’,卻遲遲不見出聲。
不知是過於警惕,還是本人並不在現場。
柳棄予分析這現在的情況,這兩個聲音的來源很明顯是上方那處,並且地麵那處隻是那女聲所放置的障眼法。
地麵上理應沒人才對。
“現在怎麼做。”先一步打破沉默的是墨知平。
他沒有開口,是用的,卻依舊微微垂首,看著離自己不過兩步距離的柳棄予,目光如封住的冰潭,深幽而沉溺。
明明隻是腦內的傳音,他聲音卻悶悶的,似乎隻是一個低頭,卻使得他傳音都有些受到阻礙了。
“佯攻如何?”柳棄予略一思考回道,來人至少有兩個。
特意掩蓋了身形還不夠,竟還放置了靈氣的假象,使得墨知平方才以為他們在距離不遠處。
那麼一人向上主攻,一人留在地麵,必然是最優方案。
“我上麵。”墨知平也認同這個簡單的作戰,也聽懂了她未出口的弦外之音。
柳棄予沒有動用鈴器,鈴器共振耗時太久,從戒指中取出還太過明顯:“嗯,對方沒有攻擊的意思,先讓他們顯出身形再說。”
“好。”
隨著他話音落下,柳棄予摸向腰間的骨笛,墨知平則如一道光芒,刹時瞬移至通道的正上方,借由靈力,將自己穩在半空。
在他飛身離地的那刻,短劍已然出鞘,裹挾著靈氣直指上空那處聲音來源。
“喲!”那少年音絲毫沒有被發現的驚懼,甚至有些好奇和摩拳擦掌的意思,“看來你連聽屏都做不好呢!”
語氣裡是十足的幸災樂禍。
“廢話!都叫你小聲點了!”回答他的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和包含不耐的煩悶。
墨知平一擊,擊出了兩人。
原本隻聽聲音隻覺得是少年和少女,此時一看,那聲音甚至還算的上成熟了。
竟是兩個不過到他腰間,隻七八歲左右的小豆丁。
男孩手臂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鱗片,還能看到手肘處有類似魚鰭的組織,瞳孔則是水藍的豎瞳,在略有幽暗的海底滲著瑩瑩藍光。
他邊上的女孩披著一襲紗衣,手臂上沒有那般鱗片,取而代之的是沿著腳腕向上延伸的花紋,腳也不是人類那般根根分明的腳趾,而是類似蹼的組織。
兩隻魚妖。
墨知平並未收斂攻勢,方才第一擊是為破除這二人所藏身的禁製,此刻則是真正的攻擊。
畢竟無緣無故將他們兩人困在一處,想必也不是友方,方才那嘰嘰喳喳的,也能聽得出沒什麼善意可言。
他可沒在乎這兩是不是小孩。
妖,既是能化形,哪裡有壽元小的,如果不是天生更親近靈力更易化形,能夠以化形的妖,大多經曆過漫長的歲月,這兩隻是外貌看起來小,實際上並不一定真是小孩。
“唉喲。”男孩頗為誇張的大叫了一聲,身體的姿態卻不如他叫的那般慌張,看起來隻是輕輕一側身,便將那勢如破竹的劍意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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