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雪差點從沙發床上掉下去,一下子驚醒過來,可能是因為還迷糊狀態,沒有睡醒,看到傅禦庭出現在麵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哭訴著。
“雨哥哥,不要離開雪雪,你不要走。”
傅禦庭幽深的眸底,卷積著濃烈的火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陸以雪這才從夢裡回神,眼角掛著泫然若泣的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嘴角吃痛,冷嘶了聲,“好痛。”
“清醒了?不把我當作什麼狗屁雨哥哥了?”
傅禦庭的聲線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哪怕陸以雪平時再能咋呼,也知道他此時生氣了,不敢主動招惹他。
“我隻是做夢而已。”
“夢?同一個夢,你能連續做五年?給我說實話,你喊了五年的雨哥哥到底是誰?”
傅禦庭陡然拔高了音量,甚至都不顧現在是在公司。
門外好多人,雖然聽不清傅禦庭在說什麼,但是,都聽得出來,他生氣了,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陸以雪剛回來第一天,就把他氣成這個樣子,他們又都在議論紛紛,陸以雪這總監,還能做多久。
陸以雪要是放在平時,肯定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可是,她此時不知道怎麼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反而不停地落淚,哭的越來越凶。
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傅禦庭所有的火氣,被這些眼淚瞬間澆滅,鬆開了鉗製她的右手。
“我又沒罵你,你哭什麼?”
“雨哥哥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他是在怪我,所以,一走了之,他就是因為生我的氣,都不跟我解釋一句,也不聽我的解釋,走的遠遠的。”
傅禦庭聽著他的話,隱忍了五年的怒火,被重新提了起來,又緩緩的落下了火苗。
“他是誰?”
陸以雪擦了擦眼淚,可能是因為大哭了一場,徹底從夢境中回神。
“對不起,傅總,和你說這些根本沒用的小事,打擾你的時間了,雨哥哥對於您來說,隻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您沒有必要知道。”
被頂了回來,傅禦庭還想繼續追問,可是,見到她防備的這麼嚴重,想問的問題,又問不出口了。
“傅總怎麼突然那麼大火氣?這是誰讓你生這麼大的氣,現在要把氣撒到我的頭上。”
“你還敢問。”
傅禦庭將那條發來視頻的彩信調了出來給她看。
陸以雪點開看了一番,又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