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陵容內心很複雜,百感交集。但是在這裡寫這些詩句無法抒發她內心的痛苦。
她拿出她的琵琶,用力的彈著,一遍又一遍。
櫻梨害怕了的哭了出來,“小主,您彆這樣。”
直到琴弦崩斷。
桔梗進來,哭著給陵容的十指抹藥。
陵容:“都出去吧。我睡會。”
皇上在宮外聽了很久的琵琶,憤怒,幽怨,痛苦。不似容兒之前的琴聲。
蘇培盛:“皇上,奴才去敲門。”
景陽宮的小太監開了一個門縫,出來給皇上跪下,“皇上吉祥,今兒小主已經睡下了。”
皇上沉著臉:“開門。”
小太監抬頭:“嗻。”隨即便打開了大門。
皇上走進殿內,隻見這景陽宮的宮女一個個都紅著眼睛。
“皇上吉祥!”所有的宮女聲音都很輕,輕的蘇培盛都想開口斥責她們。
皇上:“溫貴人呢?”
櫻梨:“小主在裡屋睡下了,奴婢這就去叫小主起來。”
皇上:“不必了。”
皇上走進裡屋,陵容正好卸了妝容,拿著今兒寫的詩句看著。
見皇上進來,陵容:“嬪妾參見皇上。”
皇上:“嗯,起身吧。”便拿過陵容手裡的宣紙,而紙上赫然寫著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兩人相顧無言,直到陵容強撐身體不適說著:“皇上,嬪妾有點累了,可以躺下歇息會嗎?”
也不顧皇上怎麼想,怎麼說,她直接躺倒床上,閉上眼睛的一刻,眼淚落下,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皇上見陵容落淚,坐在床榻邊給她擦拭。發現陵容直接睡著了,皇上此刻想與陵容重歸於好,他輕輕拍了下陵容:“容兒!”
見陵容沒反應,又輕輕拍著,“容兒,醒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而這時的陵容哪裡還能有反應,拍了幾下胤禛終於察覺不對,“蘇培盛,桔梗進來。”
皇上著急的說:“桔梗,快,容兒這是怎麼了,蘇培盛去請太醫。”
桔梗顧不上再給皇上行禮,直接跪在床榻邊,把脈,“皇上,小主思慮過重,傷心過度昏睡過去了。”
皇上拉住陵容的手,眼淚直接掉了下來,“是我錯了,你彆生氣了,是我錯了。”
櫻梨進來給陵容喂了點蜂蜜水,眼淚也嘩嘩的往下掉。
太醫終於跑到了,剛咽了口水,就開始把脈了,“皇上,小主這是過度悲傷憔悴,身子受不了睡著了,小主醒來就好,隻是不能一直再沉溺哀傷中,這有損身體,小主現在有孕,更是承受不住。”
太醫給配了安神的藥就回去了。
皇上一人坐在床榻邊,祈求這陵容快些醒來。
直至晚間,陵容終於醒來了,她有些餓了,一天沒有進食了。
見陵容醒來,胤禛扶她起身,陵容看著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又閉上了眼,“皇上怎麼來了?”
胤禛:“容兒,朕知道錯了,日後朕一直陪著你可好。”
陵容:“無需,嬪妾不過是您的一個貴人,你該陪的人是皇後,她才是您的妻子。”
胤禛:“不,不是的。皇後隻是皇後,在我心裡,你才是我的妻子。”
陵容掙脫開他的懷抱,重新躺回去,背對這胤禛,說著:“皇後娘娘與您年少夫妻,榮辱與共近三十年,她才是您的妻子。嬪妾入宮不過半年,隻是您的一個妾室。”
“嬪妾也知道錯了,皇上,嬪妾如今有孕,不好伺候您,您還是去其他姐姐那裡吧。”
皇上:“容兒,朕就在走,哪裡也去。”
陵容:“嬪妾身邊的櫻梨頗有顏色,你要是喜歡,嬪妾讓她來伺候您。”
皇上:“容兒,不要在說了,朕就陪著你。誰也不要。容兒,不要在生朕的氣了,太醫說你現在不能生氣。”
陵容:“嬪妾遵旨。”
皇上心痛的看著閉目的陵容,她還是不肯原諒他。
陵容就這麼餓著又睡著了。
第二日
昨夜皇上留在景陽宮裡,整個後宮都知道溫貴人又複寵了。
請安時,眾人見溫貴人臉色還是一片冰冷,似乎是更冷淡了。未見複寵的欣喜,華妃更是冷哼一聲。
陵容剛回到景陽宮,溫貴人晉溫嬪的消息就傳遍六宮。皇上更是賜下了大量珠寶首飾。
蘇培盛領著一眾太監浩浩蕩蕩的前往景陽宮送禮,各種各樣的簪子頭麵,更有大量的寶石首飾。眾嬪妃隻是聽著,便都羨慕嫉妒不已,皇上怕不是將私庫裡的好東西全部搬景陽宮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