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沈棠緩緩抬了頭,目光平靜地望著麵前帶著帽子的現任言家夫人陳如。
將紅色車身碎片握進手心的沈棠漫不經心地站起來,背著手在手機上輕觸,“怎麼,替你兒子來收拾爛攤子?”
她又撇過頭看了眼毫無動靜的司機:“看來他是你的人啊。”
陳如笑得虛假,手中搖了搖一個小型的遙控,“這是當然,我們還沒輸呢。”
“先前還沒有發現,那小賤蹄子竟然對你這麼用心,要不是控製著你開的車,我還真看不出來他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呢。”
女人的嗓音帶著得逞之意,“隻要你還在我手裡,就不愁拿捏不住那個小賤蹄子,從而進一步掌控言家!”
沈棠笑眯眯的模樣宛若一隻小狐狸,讓陳如看得生厭,可對方偏偏像是要故意惹怒她一般說著戳她心窩子的話。
“言夫人,您的兒子不是本來就在言家,您不是本來就是言家的夫人嗎?又談何掌控言家一說?”女子漂亮的小臉上露出了疑惑的模樣,遠遠的眸珠更是忽然睜大,“難道說,您想要離開言家了?”
陳如一隻手重重地朝著沈棠的臉上扇來,可沈棠卻沒有躲,她有能力保身,但她必須在離開之前收集到充足的證據來送這個女人進該進的地方。
陳如攢足了勁向沈棠臉上摑,而沈棠雖是讓她打到了臉上,卻順著勢減輕了落在臉上的力道,叫人隻能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還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男人!”陳如看著麵前的女子白皙的臉蛋上多出了一道猩紅的印子,一種難以言述的快感從心頭湧起,“要不是言碩威脅我,他要和我離婚,我又怎麼會想著對那個小賤蹄子下手?”
陳如的眼珠子都瞪得快凸出來了,“也是這個小賤蹄子命大,當初這個男人和我在一起後我不過輕輕動了些手段,就買通了那言家的前任管家,叫他將人給我送去離京城越遠越好的地段,還派了當地的福利院院長給我好生看管!”
“哪成想那顧家人竟多管閒事地將人帶走了!”說著,陳如的臉色氣得通紅,她當初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重新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是用得那張她最恨的臉!
沈棠平靜地瞧著陳如將過往的事情抖落在她麵前,表麵上雖是一副恐懼慌張的模樣,可眸底卻帶著滿意之色。
就是這樣,將以前發生的事情全都說出來,說得越詳細,她才越好將證據交給警方。言琛恐怕都不會想到,他已經停手的事,竟是他母親再給他添上了這“色彩斑斕”的一筆。
“我聽聞您曾經與言凜的母親是好友,可現在看,怎麼倒更像是仇家呢?”沈棠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麵還火辣辣的,不過這小成了細絲的雨滑在臉上倒讓臉頰也沒那麼痛了。
陳如的聲音忽然哽咽了,她舉著遙控的手開始搖晃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哭泣,但離她隻有一兩米遠的沈棠卻是清晰將陳如狂笑的模樣烙在了眼底。
“好友?我和她從來都不是好友!”陳如重重將遙控甩在了地麵上,“她是天鵝,我是醜小鴨,隻要有天鵝在,醜小鴨就永遠沒有出頭的一天你明白嗎?彆人望著她的目光永遠都是帶著欣賞,可我呢?他們望著我的視線隻有鄙夷,隻有同情!”
“所以我不能再讓這樣的事發生在我兒子身上了,你明白嗎?”
陳如三兩步走到了沈棠麵前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笑著說話。
“不過這一切還得看你是如何表現的。”
沈棠望著麵前的人眸光有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