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位時遷兄弟主動來投,賺徐寧上山,便是十拿九穩了!”
“噢?”
楊誌和花榮兩人聞言,都麵露疑惑道:“金蓮姐,這時遷本領很高麼?”
“二位兄弟有所不知,這個時遷論及武藝,遠遠無法與你們二位相比。”
“但是他的偷盜之術,堪稱當世第一,天下無二。”
“那徐寧日日將寶甲穿在身上,夜間則就懸在自己的臥房中,幾乎無懈可擊。”
“但有時遷在,任他防衛再怎麼森嚴,也可以鑽出一條縫來!”
聽著潘雪兒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的誇獎,楊誌和花榮兩人都聽得一愣一愣。
“我的天,這鼓上蚤的本領,竟有這麼厲害?”
楊誌聞言,不由得愕然道:“也幸虧他,沒有偷到我的頭上來!”
“若是偷到我的頭上,我肯定得一刀劈了他不可,那還不誤了大事?”
潘雪兒急忙問道:“花知寨,這時遷兄弟現在何處?”
花榮回答道:“讓湯隆兄弟看著,綁在客棧呢。”
“快快帶我前去!”
潘雪兒激動道:“隻要時遷兄弟願意出手相助,咱們的計劃,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
當即,花榮帶著潘雪兒和楊誌,火速返回他們容身的客棧。
推開客棧大門一看,三人卻瞬間都愣住。
房間內,如若蜘蛛洞一般,一根根麻繩以一張椅子為中心,橫七豎八交錯在一起,連成一片密密麻麻的蛛網。
但被綁在椅子上的,卻並非時遷。
而是被五花大綁的湯隆!
為了潛入東京城,湯隆戴了個發箍和一串念珠,假扮成麻臉的頭陀。
此時此刻,他身上還真就隻剩下這兩樣用來偽裝身份的飾品。
至於衣裳、褲子,鞋啊,襪啊,則統統被扒了個精光,一絲不掛赤條條地被綁在椅子上,實在是滑稽的很!
“嗚嗚嗚……”
湯隆的嘴裡麵,塞著一塊破布,見潘雪兒等人到來,立刻發出“嗚嗚”的聲音。
潘雪兒揮了揮手,花榮急忙上前,將湯隆嘴裡的破布取出來。
“湯隆兄弟,怎麼回事?”
花榮焦急問道:“那時遷呢?”
“俺……俺也不知道啊。”
湯隆苦著臉,說道:“剛剛那廝明明綁得跟螃蟹似的,一動都動彈不了。”
“我等得實在是心躁,便吃了兩碗酒,消遣時間。”
“卻不知那廝用了何等手段,竟然掙脫了繩索。”
“趁我不注意,一下自己就將我打暈,醒來後,便被綁在這裡了。”
楊誌和花榮兩人聞言,都一陣發愣,難不成是見鬼了不成?
潘雪兒略一沉吟,嘴角卻是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縮骨大法?果然好本事!”
說話間,潘雪兒耳朵微微一顫,捕捉到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風聲。
當即,頭也未回,直接信手一揮,回手接住一隻高速旋轉且裝滿酒的碗,一滴都沒有撒出來。
隨即,不緊不慢舉起酒碗,抿了一口碗中的酒。
“嗬!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