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站在原地,手中拿著鑽石項鏈,震驚走到欄杆旁。
她探頭看去,就看見聞溪躺在翠綠的草地之中。
秀發如花朵一般披散開來,整個人脆弱而又蒼白。
目光與沈初對視的那一瞬間,身軀雖然因為疼痛而抖動。
但嘴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沈初握緊欄杆,指尖微微發白。
聞溪是故意陷害自己的。
她不明白,自己的存在難道對她造成了什麼影響嗎?
以至於她要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達到這種目的。
風吹動沈初的發絲,她一雙眼眸中滿是困惑不解,周身浸著冷意。
溫月初站在門口,將這一幕儘收眼底,責怪地看了沈初一眼,抬腳朝樓底下奔去。
沈初一個人站在原地,風不斷吹著窗簾和她身上的裙擺。
那一瞬間,沈初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孩童一般。
“寶寶,不哭。”
陡然間,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
沈初原本是沒有哭的,回過頭看見溫時霜那一瞬間,眼淚不受控製落下。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臉頰滑落,委屈也與此同時泛上心頭。
沈初抬手擦拭掉眼淚,語氣中帶著些委屈巴巴。
“我沒有。”
溫時霜來到她麵前,替她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微微低著頭,一雙經過歲月洗禮的眼眸帶著無儘的溫柔。
“我相信你,你沒有推她。”
此話一出,沈初微微愣神。
因為淚水充盈,所以她隻能看清楚眼淚下,不斷流轉閃爍的溫時霜。
她整個人仿佛都在散發著無儘柔和的光芒。
可毋庸置疑的是那一雙瞳孔,帶著無儘的柔軟與愛意。
那一瞬間,沈初的心漏跳一拍,隨即飛快加速。
靈魂深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緩慢裂開,仿佛正在打破禁錮。
她怎麼感覺此刻的溫時霜並沒有生病,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都無比的清楚知曉。
最關鍵的是她居然叫自己寶寶。
正在沈初愣神的時候,溫時霜抱住了她,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脊背。
輕聲哼唱著一首童謠,聲音如春風般溫暖。
沈初的委屈漸漸消散,整個人也平靜下來。
她從溫時霜懷抱裡退出來,鄭重其事的看向對方。
“你想起來了什麼嗎?”
問出這話時,沈初想起之前看到的照片,爸爸和她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之上。
溫時霜的手搭在沈初肩頭,忽然咧嘴一笑。
“你陪我玩啊,小姐姐”。
沈初見狀,居然笑出了聲。
自己真是昏了頭,怎麼會覺得一個生了十幾年病的人會突然好轉。
緊接著她被溫時霜拉到底下庭院去玩。
想要去看看聞溪的情況,可她就是不讓。
救護車已經到來,將聞溪帶走後,正月初帶著人出現在沈初麵前。
他身上裹挾著的冷意頓時消散,本來是想質問沈初為什麼要對聞溪動手。
聞溪剛找回來,性格又單純,被她推下樓後,還一個勁的替沈初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