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剛才腦海升騰,就立馬被謝泊霆毫不猶豫摧毀。
“路過,和威廉談合作,他剛才還同我問起你。”
沈初眸光黯淡下去,心口酸澀不已。
對啊,自己已經和他一刀兩斷,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為了自己來這裡呢。
容禦璟本來還淡定坐在那裡,一聽聞威廉和合作字眼,陡然起身,眼神陰冷恐怖。
“謝泊霆,威廉本來是跟我合作的,是你用了不入流手段搶走的。”
謝泊霆單手插兜立在那裡,薄唇微勾:“是你自己沒有管理好員工,怪誰?”
他神情依舊淡漠疏離,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情緒起伏。
而容禦璟率先激動,所以在這場對峙中,落了下乘。
這場對峙,在兩人三言兩語中,就這般結束。
結果自然是謝泊霆勝出。
謝泊霆往包廂外邁步,越過沈初時,瞥了沈初一眼,冷聲道:“丟人現眼。”
音量隻有沈初聽得見,她小臉白了幾分,但還是跟著謝泊霆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後,喝醉酒的陳靜被謝泊霆保鏢帶走。
沈初想要跟上去,一隻大手猛地出現,將身軀清瘦的沈初拉入空空蕩蕩的包廂。
包廂內沒有開燈,漆黑而透著滲人的冷。
“今日,你丟了謝家的臉麵,你說——”
“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他尾音拖得老長,低沉中又帶著勾人的魅惑。
沈初聽聞這話,冷意湧至四肢百骸,讓她無法從這漆黑的包廂逃離。
微涼的指腹不斷在她嬌嫩圓潤的肩頭摩挲。
對方呼吸近在咫尺,又恍若很遠很遠。
“謝,謝泊霆,我們已經沒關係了,請自重。”
黑暗中,忽地傳來聲冷哼,隨即是一陣天翻地覆襲來。
“這是懲罰。”
炙熱的唇瓣覆了上來,帶著不容置否。
冷意肆意的包廂內,唯獨角落熱浪翻湧,讓人流連忘返。
……
燈光晃醒了沈初,她撐著手坐起身,身上衣物滑落,露出上麵青紫斑駁的痕跡。
她眼眶陡然就紅了,可憐又脆弱的模樣落入謝泊霆眼中。
謝泊霆眸色沉了幾分,骨節修長的手指係好扣子,順手將胸口處寶藍格紋鍛帕丟給沈初。
“醜。”
沈初目光鎖定在懷中的鍛帕之上,她認得,這一塊鍛帕價值上萬。
可謝泊霆臟了就扔,毫不在意,如同她一般。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握緊鍛帕,眼底閃過一抹光芒。
昨天白雅茜的話依稀回蕩在耳邊。
嫁人,或者進謝氏集團。
而對於沈初,最好的歸宿就是進謝氏,擺脫白雅茜的控製。
“謝泊霆……你,你和容小姐,什麼時候訂婚。”
沈初猛地抬頭,和謝泊霆對視上,怯生生的,如同一隻可憐巴巴的小貓咪在向主人示好。
她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
謝泊霆一雙眼眸深邃如大海,永遠都讓人琢磨不透。
“一個月。”
他又忽地嗤笑出聲。
看樣子這個小家夥隻是在跟自己鬨脾氣,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沈初聽聞這聲嗤笑,就像有一把又一把小刀在刮著心口,痛徹心扉又無法終結。
眼淚啪嗒啪嗒落下,砸在寶藍色鍛帕之上。
她纖長睫毛微微顫抖,聲音中帶著一些哭腔,輕輕喚了一聲。
“謝泊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