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手比劃著,精致甜美的臉上掛著笑,看起來比這滿屋子豪門千金都要鮮活靚麗。
說罷直接上前攬住男人胳膊,動作親密又自然,看得眾人一臉微妙。
就連謝老爺子向來嚴肅的臉也跟著和緩幾分,伸手招了招道:“小蕊,快來落座。”
容欣蕊,謝泊霆以後的……未婚妻。
沈初滿腦子都是這個名字,僵硬著站在原地,被人用力扯了下才重新坐到位子上。
隻是對方顯然沒什麼耐心,動作粗魯蠻橫,不僅拽得沈初的胳膊狠狠撞在桌角上,更是引得椅子腿在地麵上一陣摩擦。
刺啦——
尖銳的動靜刺耳又難聽,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抱歉!”
沈初向來不會應付這種場合,道完歉就垂下腦袋,如墨長發將她的模樣遮擋地嚴嚴實實。
唯有一雙蒼白的唇裸露在外,覆蓋著清晰可見的牙印。
彆人看不清,坐在她對麵的謝簡言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樣的痕跡……可不像是自己咬的。
他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端起桌上的酒杯往唇上送。
“喂,傻站著乾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很礙事!”
“管她做什麼,不過一個野丫頭。”
“跟隻老鼠一樣畏畏縮縮的,在謝家養了這麼多年還一股子窮酸氣,跟她坐一桌還真是倒黴!”
眾人很快各忙各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主桌那邊,沈初這個角落裡也漸漸活絡起來。
隻是這種熱鬨對沈初來說,卻是一場“霸淩”。
沈初聽著眾人的嘲諷,心裡沒有半分波瀾。
這些閒言碎語,早在她踏進謝家大門的第一天就在忍受,如今也已經習慣。
她現在心裡隻容得下一件事:容欣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今天是謝家家宴,難道說……
想到某種可能,沈初更是手腳發涼,尤其是撞到桌角的胳膊,刺痛混著麻意,讓她連抬都抬不起來。
……
“霆哥?”
主桌上,容欣蕊撇著嘴,不是很開心地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袖子,小聲道:“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遲到的……”
“沒有。”
謝泊霆撇了眼被女人拽過的袖子,依舊神情淡淡。
“可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走神了!”
女人語氣中滿是委屈,甜膩膩地聲音配上那張明媚甜美的臉,不知能迷倒多少青年才俊。
偏偏男人是個冷木頭,聞言也隻是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抱歉。”
語氣有多敷衍,任誰都聽得出來。
容欣蕊自小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哪裡被人這樣糊弄過?
可麵前這人是謝泊霆,身世條件完全不輸她的謝家未來掌權人,也是京市唯一有資格娶她的男人。
這樣的光環,足以激起她的征服欲。
更何況男人也不是一直這樣冷淡,那天陪她逛街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或許隻是今天心情不好。
容欣蕊在心裡給他找著借口,暗地裡打量著男人剛剛走神望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