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腦子裡現在亂得很,你讓我想想。”
薑靜婉收拾了不戀母,把他們裝在袋子裡提著就走。江芥隻好跟在她後麵問:“你遇見了什麼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算了吧,說不定和你一起想,會越想越亂。”
江芥搶在薑靜婉前麵,邊倒退邊說:“可是薑靜婉,你是為了跟著我,才一起上山的。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出了事卻什麼也不知道。退一步講,你上山之前用獄教的身份喝住了我,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用獄卒的身份命令你,遇到什麼事都要和我說清楚。”
“獄教?算了吧,我用獄教身份,你不還是往前走了?這個獄教就是個空殼擺設,什麼用都沒有。我充其量就是個冒牌的紅簽犯!”
江芥猜想薑靜婉上山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這才變得像陳爺一樣,緘口不言了。
很快二人就到了不戀母小攤前,今天出售不戀母的小攤依舊沒有貨源,桌子上空空蕩蕩的,薑靜婉把要給阿婆的不戀母放到小攤前。眼睛一瞥,看見隔壁的小攤出售的酒水上掛著玄色三角符號的標簽。
和白骨上發現的標簽一模一樣。
她拿起酒瓶,仔細看著那一枚標簽,錯不了。
江芥以為她生悶氣想討酒喝了,遂道:“一瓶五十,倒也買得起。想喝就喝吧。”
薑靜婉卻搖頭,舉著標簽在江芥眼前,問:“這是什麼?”
江芥道:“這是商契。大商街是由兩個判官在管著的,一人管南麵,一人管北麵。南麵的這些小攤商鋪若要租售物品,就掛這三角標簽,北麵是玄色圓形標簽。出售後的東西抽半成功德上交庫房。”
“庫房?官家的?”
江芥道:“說是官家,可平時也沒什麼人打理,就隻有那兩個判官在記賬了。”
薑靜婉小聲疑惑道:“難不成,這幽都的判官也斂財?”
江芥搖頭:“不太可能吧?他們的功績是按一年處理多少人頭數給的,和功德多少沒多大關係。”
薑靜婉認命了。她就是有那操不完的閒心。先是看不得阿婆孤立無援動了惻隱之心想去上山幫她摘望子行,而後又看見那一堆白骨亡靈身上和商契一模一樣的標簽,在心裡對自己說了幾百遍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可當在大商街看見商契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刨根究底。
薑靜婉!你就是個一生操勞的命!
“你等會兒我捋一下,也就是說,判官的攻擊是按判了多少人給的,隻要判的人越多,功績就越大?”
“是這樣,怎麼了?”
薑靜婉又悄悄問了一句:“那……這判官的人選是誰定的?”
“紅衣女咯。”
薑靜婉聽完卻搖搖頭:“想不明白……”
江芥抱著手,一副你又在瞎想什麼的神情落在薑靜婉眼裡,就變成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冤大頭。她問江芥:“你真的想聽我在山上遇到什麼了嗎?”
江芥點頭。
“說不定知道以後就沒我們好日子過了,你也要聽?”
江芥又點頭。
罷了,送上門的冤大頭,不要白不要。薑靜婉一股腦事無巨細地與他講了被狂風拐上山頂之後的遭遇,江芥聽完,也開始拿起酒瓶子琢磨上麵的商契。
薑靜婉道:“你說,若是有兩股勢力,互相牽製,紅衣女想暗中派我去查,那還說得過去。可判官那一頭是紅衣女管的,我這一頭,勉強也算是紅衣女管轄的,若這是紅衣女的意思,這不是搬起石頭砸她自己的腳嗎?”
江芥道:“陰山傳聞可是我們自己決定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