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暫時用用緩兵之計。
“歲崢雙親在南晉亦是有頭有臉的親王,歲崢擅自決定給太子殿下當男寵,想來他二老也定會惱羞成怒,這事情定是要先與雙親商議知會一番的。”
“畢竟先知會商量一番,也比讓他們最後從彆人口中知道的要好。”
“就是不知君上可否給歲崢一些時日?”
見我態度軟了下來,秦昊蒼也做出了讓步。
“歲世子所言在理,正好秦顧的身子也還需要修養些時日,不宜縱欲過度,歲世子回去好好考慮一番,等想好了通過文津閣的守藏史來尋本君便可。”
“謝君上,君上聖明。”
懸在嗓子眼的心剛落下,秦昊蒼又開口說起了另一件事。
“歲世子可擅長水墨丹青?”
我謙恭道:“回君上,歲崢略知一二。”
我說略知一二,那真的就是略知一二,可其他人偏偏認為我說的略知一二是在謙虛。
就好比秦昊蒼聞言,立馬就讓禦前太監給我端上了筆墨書硯和丹青顏料。
我不解地看向秦昊蒼:“君上這是要讓歲崢畫什麼?”
秦昊蒼和顏悅色地擼著胡子,笑道:“就畫你們南晉的歲和公主。”
我提醒道:“可堂姐歲和公主已是有婚約的人,君上看她畫像又要作何?”
秦昊蒼解釋道:“本君隻是好奇那歲和公主到底長什麼模樣兒,跟本君後宮的那些美人兒比又如何?”
我未再言語,跪在大殿上,低頭提筆給我自己描了幅丹青。
可我曾經畫的糯團兒,長生公公說像豬,我給魏馳刺的海棠花,魏馳問我刺的是什麼。
我除了會說謊騙人,做戲作妖,善於殺人外,與風雅有關的事,真的都隻是略知一二,懂個皮毛而已。
你看,秦昊蒼瞧了我畫的“歲和公主”後,摸著胡子也歎了一句。
“歲世子,果真是......略知一二啊!”
但秦昊蒼還是大方的,沒讓我白白跪在地上辛苦畫了大半天,他賜了賞銀給我後,便命太監將我送出宮。
一出宮門,便見到魏馳的馬車早早地在那裡候著。
而魏馳則站在車外,雙手負在身後,來回踱著步子。
看神色,是在擔心我的安全。
轉頭不經意地瞧見我時,他緊擰的眉頭才算鬆了一些。
上了馬車後,我將秦昊蒼的話同魏馳學了一遍,似乎魏馳早已想好了對策,開口便問我:“當初給你做易容之術的人,可是叫虛顏?”
魏馳一提虛顏,我便猜到他想做什麼。
“是想找人頂替我?”
魏馳點頭,“確有此意,可知虛顏在何處?”
魏馳既然能知道虛顏這人的存在,又怎會不知虛顏在都城的麵具鋪子呢。
莫不是......
我訝然問道:“虛顏已經不在都城了嗎?”
“嗯,兩年前我派人四下找你時,虛顏的那個麵具鋪子便已人去屋空了,如今身在何處仍不得而知。”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當初逃離都城時的情形。
那時,魏馳好像便知道我會換張臉離開一樣,四下搜尋時都讓人仔細確認人的臉。
當時我就很好奇魏馳是如何知曉之前那張麵皮是假的。
隻是後來忙於複國和朝政,此事便也漸漸淡忘了,與魏馳重逢後至今也未曾談及過。
我不由好奇道:“你是怎麼知曉虛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