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寵?”
我不停地向後退著步子,故作一臉錯愕。
“真看不出來,魏太子竟然還有這種癖好?”
“本來沒有。”
魏馳語氣懶散輕佻,笑著踱步跟著我走。
“但,隻怪歲兄這張臉勾人得很,勾得本宮竟然也想試試養個男寵,嘗嘗與男人歡好會是何種滋味。”
我虛偽地賠著笑。
“抱歉,魏太子看錯人了,男寵這事,在下乾不來。”
話落,我轉身要逃,卻被魏馳單指勾住了腰間的束帶。
“歲兄跑什麼?”
魏馳從身後靠近,單臂環壓在我的腰間,俯首偏頭,貼在我耳邊。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側頸和耳畔,入耳的呢喃音線清淺而縹緲,一句句繞唇而出的話成了攝魂奪魄的蠱惑。
“怎麼,能給秦顧當側男己,本宮的男寵就當不得了?”
“都是男人......”
魏馳抬起另一隻手,手背輕緩地滑蹭我的麵頰,溫軟的唇瓣若即若離地擦著我的耳朵,惹得我的肩頭時不時微聳。
他繼而又說:“睡多少次都不會有身孕,隻要歲兄不說,本宮不說,秦顧又怎會知道?”
看看,這說的什麼騷話。
真是沒看出來,魏馳竟然喜歡偷。
明知道我和於世有婚約,還搞這種把戲來勾搭戲弄我。
我抬手欲要撥開腰間的那隻手,魏馳卻順勢抓住我的手腕,出其不意地反扣在我的背後,讓人不敢大力反抗。
不甘被束縛,另一隻手緊握竹簡卷冊朝他掄去。
本以為魏馳會躲閃,未曾想他一動不動,堪堪站在那裡受了我這一下。
“啪”的一聲重響,在藏書庫內回響。
魏馳偏著頭,被卷冊重重打到的那側臉,登時就紅了一大片,有一處還被竹簡的邊角劃出一條淺淺的血痕。
幾滴血珠洇出,順著他的麵頰流淌,在冷白的肌膚上,流出一條刺目的鮮紅,竟然平添了幾分靡豔之色。
我怔愣在那裡,“為何不躲?”
魏馳看向我。
俊美如畫的一張臉不見半絲慍怒之色,眸底和唇角反而染上幾許玩世不恭的風流來。
“既是男寵,自該寵著才是。歲兄想打,本宮便讓你打個夠。”
“......”
等下,魏馳這是什麼路數?
我剛才被撩得恍恍惚惚,現在腦子有點不太好使,且突如其來的愧疚讓我一時之間有點懵。
心想,難不成秦顧的癲瘋之病也會傳染?
隻見瀲灩的眸眼噙著笑,魏馳繼而又問:“歲兄打夠了嗎?”
本來也沒想打他啊。
明明是他自己不知躲閃,讓我當了惡人,還徒生出幾分愧疚來。
見我不說話,魏馳便道:“歲兄若是打夠了,那該......輪到本宮了。”
頃刻間,他猛然圈住我的腰,另一隻手用力從我的腦後扣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