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顧轉身,大方地衝著秦昊蒼俯首作揖:“兒臣遵命。”
話落,秦顧又湊到我耳邊道:“歲世子,你完了,你被本王盯上了。”
......
輪到眾人投壺評判箭藝,投到最後,屬我和魏馳身前壺裡羽箭最多。
秦昊蒼命太監數了數,我和魏馳竟然是平手。
按理說,比到這個份兒上,大家樂子也都看夠了,給我和魏馳兩人都賞賜一番即可,偏偏北臻的朝臣又站了出來。
“君上,這勝者隻該有一個,不若讓魏太子和這位歲世子比試一番,較個高低如何?”
此人話音剛落,以秦昊蒼為首,眾人皆拍手叫好。
“好主意。”
“妙呀。”
“強者對決,定然精彩萬分。”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
讓我和魏馳對決?
笑話。
我和他早就在一兩年前,在床上就對決過了。
他箭藝了得,我歲和自歎不如,行了吧?!
可躲不過的終究躲不過。
但,魏馳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想看他熱鬨,你總是得讓他扒層皮才行。
他同秦昊蒼談起了條件。
“歲世子的箭藝的確超群,晚生不才,既然這位大人說是強者對決,晚生若是再謙虛,倒是辱沒了歲世子。”
“既是強者對決,那這彩頭,是不是該......有點分量呢?”
看吧,看吧。
魏馳這個狐狸,才不會吃虧呢。
秦昊蒼拍了拍龍椅的扶手,哈哈大笑了幾聲,“自是當然。魏太子不妨說說,想要什麼彩頭?”
魏馳也不客氣,開口便是:“北臻與東魏的邊界之處,北臻駐兵再退三十公裡。”
口氣不小!
不愧是我睡過的男人。
秦昊蒼胡子都氣飛了,“若本王說不呢?”
魏馳低頭哼笑,擺弄起拇指上的龍紋扳指,語氣輕飄飄道:“甚是無趣,不比也罷。”
秦昊蒼白了魏馳一眼,轉而看向我。
“歲世子想要什麼彩頭?”
南晉與北臻又不相鄰,我的彩頭自然跟魏馳的不一樣。
我想要的......當然是銀子。
“回君上,晚生想要為南晉的茶商和布商,求得一個可以自由前來北臻經商的官引。”
因地理之隔,南晉的茶和布都是通過其他諸國的商人低價批量購入,再轉銷到北臻國,中間利潤都被其他諸國的商賈賺了去。
若是南晉的商人可以直入北臻經商,想必又有一筆客觀的稅收可以充盈國庫了。
算盤打得劈裡啪啦地響,我笑得喜滋滋。
秦昊蒼看看我,又瞧了瞧魏馳,斟酌了一番,拍了下龍椅的扶手,痛快地高聲道了個“好”。
想贏得重賞,哪那麼容易。
這次比射藝的規則,則由秦昊蒼來定。
比試的場地,也由殿內移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