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魏馳的身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長生公公比我強點兒,但也不多。
幾乎也是一整日都跟我直挺挺地站在旁邊候命,與魏馳有關的雜事皆由小道姑一人代勞。
左右無事可做,是日晌午,趁著魏馳午睡之時,我便到後院尋兩位側妃娘娘。
今日日頭好,天氣也暖和得很,後花園裡報春花先開了一批。
我同溫側妃和苧側妃,還有她二人的貼身婢女,一起在後花園的八角亭裡打起了葉子牌。
為了哄兩位側妃開心,我故意輸了兩三輪,最後又贏了一把銀瓜子回來。
正玩得興起,苧側妃的婢女指著一處起勁兒道:“二位側妃娘娘,快看,快看呀,睿王殿下和那小道姑也來後花園了。”
我們順著婢女所指望過去,隻見魏馳與小道姑並肩而行,在不遠處踱步欣賞著報春花。
葉子牌瞬間就不香了。
每人抓起一把瓜子,坐在亭子裡看起了魏馳那邊的熱鬨。
“這道姑一看就不正經......”
溫側妃開始評頭論足。
苧側妃在旁則默默頷首認同。
“但不如咱們柒娘好看。”,溫側妃又道。
苧側妃聽了,又點了點頭。
溫側妃瓜子磕得六,一邊磕一邊扔皮,眼睛卻始終盯著眉眼彎彎的小道姑。
“瞧瞧瞧,笑得多甜啊。”
“咱們睿王殿下放著這麼個人間尤物在身邊,竟還能坐懷不亂,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好像魏馳不是她夫君似的,溫側妃言行之間,絲毫沒有半點拈酸吃醋的調調。
溫側妃頻頻咂舌,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若換了正常男子,見到那對呼之欲出的糧倉,不早就猴急猴急地撲上去了,大捏特捏,狂吸猛嘬,直到吃飽,哪有閒工夫跑後花園散步賞花啊。”
“若不是聽說過夫君之前的那段情事,我真要懷疑他有龍陽之好了。”
苧側妃聞言腮頰緋紅,無奈地搖頭苦笑。
“姐姐乃書香世家出身,怎麼說的話都這般......露骨。妹妹有時甚是好奇,姐姐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
溫側妃聳了聳肩。
她俏皮笑道:“我們溫府的下人嬤嬤們做女紅時,時常會講些葷段子和府外的趣事打發時間,我偶爾會趁母親不注意,偷偷跑去聽牆腳,這聽的多了,知道的自是多一些。而且出嫁時,母親還給我塞過小冊子,冊子上麵什麼沒有啊,我想不知道都難,隻是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溫側妃說著說著,難得地臉紅嬌羞了起來。
“還有一些,是我女扮男裝偷偷溜出府,上官鐸帶我去茶館酒樓聽書時知道的。說書先生最喜歡講的故事,都是關於世家公子間的斷袖之癖。”
苧側妃若有所思道:“也許小道姑真的是來給殿下治病的,並不曾想過得到殿下的寵愛呢。”
話說到此處,溫側妃突然想起了什麼,視線也從小道姑身上拉了回來。
“對了,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聖上年歲已高,已經兩三年未再填充後宮了。可前兩日我回府探望母親時,聽聞宮內一些趣事。”
亭子裡的焦點瞬間從小道姑身上轉移到了溫側妃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