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真人推開木門,見內無觀雪竹人影麵上浮起一絲疑惑。
他走出小院神識將整個擁雲峰掃視一遍,依舊未發現他人影。
“不應該啊……”
玉清真人的神識立刻向周圍的山峰擴散,流霞峰、紫竹峰、天樞峰……
一炷香後他幾乎將整個上清宗搜尋一遍還未尋到人影,玉清真人一臉納悶。
他忽然想到還有一處未搜,又立刻搖搖頭。
“那小子不可能去那地方。”
“也不是不可能,他都去靈田澆糞了!”
玉清真人死馬當活馬醫將神識擴散至上清宗最無人願意踏足之地——思過崖。
下一秒他的麵色驟然一變,閃身飛向西南。
思過崖。
夜幕沉沉,連綿的群山之中有一焦黑露土區域尤其醒目。
區域中央一深百米的狹長裂穀火光大亮,赤金色烈焰從地底衝天而起火星落於焦土之上久久不滅。
裂穀兩旁的山壁如刀削般垂直,火光中一側山壁似有一人影。
幾分鐘後火焰收回地底,彌漫著高溫的裂穀底部山壁上有一白衣男子被鐵鏈捆束。
他一身雪色白袍此刻如同未被徹底燒毀的紙,破爛卷曲的衣料發黃發黑,臉上帶著幾處被烈焰燒出的傷痕。
他的神情淡淡似是未感知到疼痛,空洞的眼裡不知在想什麼。
裂縫底部噴出幾顆火星新一輪烈焰爆衝而起,一抹青衣人影衝入裂穀底部抬手布下一道保護罩將兩人護在其中。
“你小子在乾什麼?!”
玉清真人不解又有幾分惱意,揮出靈力打斷捆縛他手臂的鐵鏈。
觀雪竹將被打斷的鐵鏈恢複,泛起乾皮的唇動了動。
“我沒事,玉叔你走吧。”
幾乎要將人融化的烈焰再次收回地底,一股極寒的能將人凍成冰塊的寒氣湧了上來,刺骨的大風刮得玉清真人渾身打顫。
“看你這樣折騰自己我怎麼走?跟我回去。”
玉清真人強行打斷他身上的鎖鏈,趁他虛弱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人直接背走。
“放開我……”
觀雪竹勒住玉清真人的脖子,玉清真人吃痛的叫了一聲,狠狠一巴掌打在觀雪竹屁股上。
“臭小子要翻天不成,當家裡沒大人了?!”
玉清真人背著觀雪竹一腳踹開丹堂的門,將他扔在了椅子上為他把脈。
他皺起眉頭:“你最近半月夜裡都在思過崖?”
觀雪竹不吭氣。
“真是能耐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受著體內冰火之力衝撞吧!”玉清真人鬨起了脾氣,自行倒了杯水仰頭噸噸噸喝了下去。
觀雪竹抬眸:“玉叔。”
玉清真人沒好氣道:“乾什麼。”
“有沒有能消除一斷記憶的靈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神色痛苦又帶著渴望。
玉清真人瞧著他這眼神,覺察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故意道:“我這丹堂什麼靈藥沒有?”
觀雪竹麵上一喜:“給我一顆。”
玉清真人笑眯眯:“好啊。”
他起身走到放置丹藥的藥櫃前隨意取出一顆滋補丹藥,背著觀雪竹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酒壺將一整壺酒濃縮成一滴混進了丹藥中,又施法掩蓋了濃重的酒味。
玉清真人走到觀雪竹身邊,將丹藥放進他手心,觀雪竹急不可耐的吞了下去。
一秒後,觀雪竹臉頰上浮起兩團紅暈。
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