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夜探(1 / 2)

很快,金烏尚九帶來人,大範圍地在此挖掘,又先後又挖出五具屍體,最大也將近百歲,有的因常期在海水的浸泡早就發白淹瘦,根本無法辨彆出原貌。

跟金烏尚九過來看熱鬨的族民,有一個已經認出了自家失蹤多日孩子,哭天搶地,悲痛不已。

民眾義憤填膺,不少人一樁樁一件件數落著鬼車族人在金風城裡犯下的劣跡,齊聲對鬼車族開始喊殺。

“我就說前段時間看到他們家兒子跟三個這麼醜的孩子玩,這兩天就看不見了,孩子也找不到,原來是被這個三個小畜生給害了。”

“我那鄰居,前些天就逮到這三個小畜生偷東西,還罵了頓,結果沒幾天他們家的牛就被毒死了,這是得虧了他們家沒有小孩子,不然也肯定會死在這裡。”

“最近咱們這裡可沒少丟孩子,看來是都跟他們有關係。”

“這裡就有七個,指不定彆的地方還有沒有呢?”

“趕緊去通知那些丟孩子的人家,來看看自己孩子是不是在這裡?”

明白了,這三個醜孩子還是慣犯,金風城流竄許久,隻因是孩子,根本沒人提防他們。

那三個醜孩子倒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以金烏族向來的行事風格,隻要沒當場抓住他們,隻要他們打死不承認就會安然無恙。

金烏尚九顯然沒處理過這種事兒,老爹處事瞻前顧後,做兒子不免受影響,一時慌手慌腳,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南喬從頭上拔下銀翹,在手中倏地變成一把長劍,她提著劍走到他們跟前。

那個為首的孩子大叫:“你要乾嘛,誰說這些是我們乾的,我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兒。”

南喬隻瞥了他一眼,便動手將劍尖刺進去他左邊那孩子的小腿中,銀翹尖且利,再加上南喬力道驚人,這一下便刺成了對穿。

“啊……”隨著這孩子的一聲淒慘的痛叫,另外兩個直接嚇呆,四周的議論聲刹那間就停止了。

朱雀淩青與金烏尚九表情一致,皆是驚愕後使勁瞪起了眼睛。

隻有鳳凰傲憶勾起一邊嘴角,讚同道:“正該如此。”

南喬用手將銀翹往下送了三分:“你是主謀對嗎,是你帶著他們兩個殺人的?”當然不是,誰都能看出不是,這個是話最少,看起來膽子也最小的一個。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這個孩子一邊疼得渾身抽搐,痛哭流涕,一邊搖晃頭指向為首那名,“是他是他,是他帶我們乾的,都是他動手打人,小孩也是他偷出騙出來的。”

右邊另一個嚇壞了,很怕南喬下一步會用劍刺他,慌忙著推卸責任:“對,是他,不關我們兩個的事兒,我們就是陪他埋人,都不關我們的事。”

為首的不服,對著兩邊又撞又推:“你們倆胡說八道,那個小的明明是你掐死的,你說他娘罵你醜。”

“那還不是你先把他偷出來,他一直哭我才去掐,我本來也沒想報複,是你說無毒不丈夫。”

…………

三個醜孩子好一陣兒狗咬狗,恨不能把對方做的事全部說出來,以證明對方比自己可惡多了,大家聽後也差不多了解了,好在除了這裡他們確實沒有彆的埋屍點。

金烏尚九一邊震驚一邊氣憤,但撓撓頭還是不敢做主,他道:“少君殿下,您看這……該……”

“殺了,一個不留。”鳳凰傲憶緩緩轉向他,“不殺,如何平民憤?”

鬼車族人長得矮小,為首這個應該也有一百三四十歲,他震驚地吼叫:“我爹不會饒了你們的。”

“你爹?”南喬剛剛將銀翹擦乾淨插回頭上,“你爹娘會很快下去跟你團聚。”

剛說完,纏住他們的水樣長鞭就突然如蛇一樣慢慢蠕動起來,忽地竄到他們三人的脖頸上,另一頭自動飛到朱雀淩青手中,在朱雀淩青凜冽和肅殺的目光中,三個人頸骨齊聲斷裂,三個腦袋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歪了下去。

死了。

完畢後,朱雀淩青收了兵器,微有異樣:“我是第一次殺小孩。”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惡棍不是孩子。”鳳凰傲憶說,“年紀小不是做錯事的免死金牌。”

這件事兒說大不大,但絕對不小,特彆是發生在鬼車一族剛剛派人行刺的當口,簡直是自找滅族。

行刺的鬼車族人嘴倒不硬,口徑也十分統一,皆說是他們少數人自發組織來行刺少君,以報鳳都和其它城的驅逐羞辱之仇。

其中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南喬與鳳凰傲憶誰也沒先說要對鬼車族下手,但基本上算心照不宣,回去後立刻點裝人手,當夜兩人就帶著一支精選的十幾人分隊,摸上了鬼車島,擒賊先擒王,捉幾個頭目回來,安個什麼罪名就是他們說了算。

對付這等卑劣的種族,也無需講什麼仁義道德,他們不配。

但真的要種族滅絕嗎?倒不儘然,再惡劣的種族都有心地良善的好人,也無辜的未啟蒙的孩童,如果一並屠殺掉,和濫殺無辜無異。

隻要殺掉惡劣者,徹底斷掉他們卑劣的傳承,返璞歸真即可。

鬼車島並非傳統印象中的圓形或不規則小島,而是一個彎彎的長條型,像隻死去很久僵硬掉的毛毛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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