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報仇(1 / 2)

殺人全家,再讓人幫他修整容貌,大風少易怎會願意?

可鬼車河邦自有辦法,竟然當著大風少易的麵開始淩辱和糟蹋他的姐姐,日日夜夜不停地折磨。

姐姐一定很痛,但始終緊咬著雙唇沒有發出半聲難過的呻|吟。

大風少易的眼睛還有渾身上下的傷痕,並非出自鬼車河邦之手,而是他在極度痛苦時徒手扣下桌腿上的木刺,毫不猶豫刺瞎了自己的雙眼後,又不停自虐的後果。

整整三天三夜,鬼車河邦為了讓姐姐叫出聲,自然會使出不少多少肮臟毒辣的手段。

無論是哭泣,哀嚎,還是尖叫,大風少易都做過太多了,甚至他整個人早已不像個人,像個被鞭撻無數遍的屍體。

就當他舉起木刺要紮向自己耳朵時,聽到了姐姐微弱的聲音:“少易,求你了?”

大風少易握著木刺怔住了,求他什麼?求他不要死,求他留著性命報仇,求他讓她去死?

他懂,所以他妥協了,半晌才哽咽道:“我幫你,我幫你,你……你饒了她吧!”

鬼車河邦大笑:“早知如此,何必受這樣的罪。”

眼睛看不到之後,耳朵會格外敏感,鬼車河邦解除姐姐身上的術法,他知道姐姐窸窸窣窣的起身並穿好衣服,似乎還整理整理頭發,不知為何他似乎能感覺得到姐姐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有心疼、有不舍,或許還有一絲鼓勵。

她緩緩走到大風少易身邊,輕輕捧起他的臉作最後的告彆,告彆卻沒說話,大概也無話可說,隨即是一種利刃劃破皮膚的聲音。

大風少易已經叫不出來也哭不出來了,他撲去摸到姐姐,同時摸到了大量溫熱粘膩的液體。

現在,去死遠比活著舒服,他明白,姐姐也明白,鬼車河邦會讓大風少易活著,卻不會讓姐姐活,苟延殘喘地留存性命報仇的事隻有也唯有大風少易能做。

大風少易摸索著到花園裡挖了坑,再摸索著將家人一個個背過去埋葬。

此後,鬼車河邦將他帶到陌生的地方,讓他教自己修容之術。

鬼車一族全族醜陋矮小,鬼車河邦更是醜中奇葩,大鼻小眼突嘴齙牙,額頭與眉骨突出,矮卻身形極寬,若要修整便需要將周身的骨骼全部打碎重塑。

大風少易沒這麼做過。

這是一項極其有風險操作,重塑之後的身體會出現不能確定的隱患,這點大風少易當然不會告訴他。

鬼車河邦學會此術,便迫不急待地在自己試驗,或許結果十分滿意,大風少易總能聽到他對著鏡子大笑。

醜了一輩子,被異樣眼光盯了一輩子的人,對美麗的相貌都有著接近病態的執念,相貌改過之後他滿意幾天,就又發現了不滿意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打碎重塑。

他的身體便在骨骼一遍又一遍破碎中變得柔弱不堪,再也無法使用之前修習過的攻擊類術法。

也就是這麼時候,鬼車河邦終於開始對大風少易起了殺心,好在大風少易揪中機會逃了出去,從此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鬼車河邦久尋不到,便來到了金風城,原本他可以化個陌生的名字,可誰叫大風少易在大風一族中小有名氣,用他的名字出來混,不光更容易,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身份,或是檢查他的身份。

大風少易求過人,找過其它相交不錯種族,可無論是認出他的還是沒有認出他的,沒有一個想趟這場渾水。

他失望了,也絕望了,隻想與鬼車河邦同歸於儘,這才遇上了那個後來將他關起來的人。

聽大風少易講述完,全場寂靜,無論是大風一族還是金烏一族,以及其它零散家族,都感覺一陣惡寒和膽顫,果然陰毒不過鬼車,鬼車一族的諸多行徑常人根本無法理解。

鬼車河邦從頭至尾都沒有開口,樣貌大變之後,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識彆出他,那就隻有大風少易了,他雖看不到,但他一輩子都與活人的骨骼打交道,早就練就了摸骨識人的本領。

從真相被揭露那刻,鬼車河邦就無法狡辯了,因為他的的確確是鬼車一族,身後的圖騰就是罪證,縱使他裝得再像,再伶牙俐齒也沒用。

然而他很快反應過來,還有最後一個籌碼,他端起一副深沉的老者模樣道:“就算,就算他說得都是真的,可這副身體已被老朽占據,他做事又與我何甘?”

可這時,早已沒有幾個能相信他了,實屬最後垂死的掙紮,過於蒼白無力。

南喬聽完真相,心頭堵了半天,為大風少易一家唏噓,突然一股惡心感從胃部襲來,她以前隻當摸過一個老男人,卻不想摸得是個老的醜男人,還是做過那種邪惡事的醜男人,沒忍住乾嘔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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