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果然把臉板起來,做出凝重的模樣,心裡卻暗自佩服,要不說人家能混得風聲水起,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爐火純青。
朱雀醉山好不容易暫時忘了,一聽心疼得臉直抽抽。
“爹。”朱雀淩青溫聲安慰,“你彆惱也彆急,急壞身體女兒就不知怎麼辦好了,我明天……後天……等有空就去抓兩隻王八,親自燉給你喝。”
朱雀醉山愛吃,眾所周知,他臉色果然好轉些許,但依然說:“你跟我回去,先把這衣服給換了,你知道朱雀家的臉讓你丟成什麼了,你整天跟……跟這種女人混在一起,名聲還要不要了,較武完後你給關一個月禁閉。”
朱雀淩青狡辯道:“什麼那種這種女人,南喬姐姐乃是一代奇女子,人很好的,爹要不咱們家以後都投靠南喬姐姐吧。”
南喬眼睛瞪了瞪,她何德何能?
同樣,朱雀醉山也覺得不可思議:“你說得是什麼?投靠誰?瘋了嗎?”
“哎姐姐,那是子淨哥哥吧!”朱雀淩青朝遠處一指。
南喬回頭,果然看到朱雀子淨正向這邊走過來,他拱手道:“南喬姑娘,殿下有請。”
“子淨哥哥,殿下也請我了吧?”朱雀淩青趕緊說,“一定請我了吧,這些天我也沒少幫殿下。”
朱雀子淨何其聰明,向朱雀醉山微微點頭:“是的,也有請淩青姑娘。”
南喬望向不遠處的三層觀武樓,頂層中間位置華座上正坐著鳳凰傲憶,他單手支頭百無聊賴一般,絕影在他肩上打盹,與其它人的熱忱大為不同,一人一鳥都對這十年一度的賽事毫無興趣。
“那走吧。”南喬朝朱雀淩青招招手,朱雀淩青訕笑著跟她爹說了兩句好話,終於得以脫身。
繞過較武台走向觀武樓,南喬突然想起七十年前第二次見鳳凰傲憶也是這樣,他在觀武樓,南喬在較武台旁。
南喬第一次參與較武,要從較武台最末端打起,順利且輕鬆打贏第五場,完成一次跳級後心情大好。
她自覺石林池海那次經曆也算共患難,所以在看到觀武樓上的鳳凰傲憶時,便快樂地揮手示意,對方確實看過來了,依舊那副不開心的冷淡模樣。
那天南喬見到了女主孔雀雪蘭,她與青鸞如秋等眾美人站在一處,依然溫婉亮眼,美豔不可方物。
不虧是女主。
青鸞如秋與孔雀雪蘭是舊識,自豪地將連贏五場的南喬介紹給她,兩人交流一番,也算相談甚歡。
南喬的下一場比試馬上開始,她無意間再次看向觀武樓,鳳凰傲憶還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心下了然,她拱拱手不著痕跡地指了指身邊孔雀雪蘭。
隻是不知為何,鳳凰傲憶神情由淡漠轉成了微微疑惑,啟唇無聲地問了一句:“什麼?”
那個時候南喬以為鳳凰傲憶對命定女主孔雀雪蘭一見鐘情,現在回想原來不是,也不知道他當時在看什麼人,怎會那麼認真專注。
登上觀武樓,南喬頭一眼看到的是坐在鳳凰傲憶右側的青鸞柏莫,明明剛剛還不在。
每次見他南喬都不自在,雖說他與玄鳥冷玉不同,從未將青鸞如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