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重明塗鬆道,“切磋而已。”
似乎重明塗鬆的淡定給了矮子自信,他道:“姑娘家家賭這麼血腥的東西,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朱雀淩青道:“怕到時你不肯願賭服輸。”
兩人話頭一激,這賭約不成也得成。
演武場四周有一圈低矮的傘狀樹,原為休息時乘涼用,眾人都幫忙七手八腳地布置起來,每棵樹上被掛一隻小巧的紅燈籠,二人比試便以摘取紅燈籠最多最快為勝。
南喬前段時間剛學會瞬移術,自信有點但不多,可麵上還一派悠閒。不知是不是如此給了朱雀淩青錯覺,才讓她敢拿出自己的舌頭賭。
朱雀淩青湊上前:“姐姐,我的舌頭可交給你了,你要為我舌頭努力。”
“又不是我讓你拿舌頭出來的。”南喬笑,“休想讓我負責。”
“……”
比試開始前,朱雀淩青終於緊張了,從她將自己袖口擰成一股繩可見其有多在乎舌頭。
眾人退至賽圈兒之外,南喬與重明塗鬆背對背站在賽場內,隨著一聲開始,兩人的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而後閃電般出現在樹下,如此往複如同鬼魅。
術法運用的根基是靈力,且不說南喬本身靈力就強過重明塗鬆太多,何況她服用朱雀家百納丹後靈力又大漲,無論什麼比法,她都有點欺負人。
思及此處,南喬駐足在樹下回頭看了一眼,重明塗鬆想必還挺怕把彆人舌頭弄沒的,相當賣力。
轉瞬間,比試結束,眾人劃拉一下湧進來,分彆數地上左一堆右一堆的小燈籠,肉眼看上去差不多,不數難分勝負。
“南喬姑娘。”重明塗鬆突然道,“剛剛為何有停頓?”
南喬稍愣,旋即笑道:“累了,休息一下。”
“不是吧。”
“怎麼不是呢?”
“我的媽呀。”朱雀淩青拍拍胸脯鬆口氣,“姐姐,你多一個,險勝。”
似乎並不意外,南喬饒有興趣地去看矮子的臉色,果然他臉色煞白,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模樣。
重明塗鬆表情依舊淡定:“抱歉,我會找族長幫你想辦法,儘量不會影響你說話。”
那人聽起來像快哭了:“嗯。”
南喬垂首一樂。
朱雀淩青動作神速,不知從哪裡刷地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矮子過去:“來,我幫你,很快的。”
眾人當前,麵子比命重要,他視死如歸:“好,我願……”
“等等。”南喬忽然道,“你的舌頭歸我,暫時放在你嘴裡也不是不行。”
朱雀淩青反對:“怎麼可以這樣?”
矮子咬咬牙沒說話。
“不過。”南喬繼續,“我的舌頭不能說出我不愛聽的話,比如什麼搗亂不搗亂,東西不東西的,下次再讓我聽到,彆怪我把我的舌頭拿回來,喂狗。”
他自然白南喬有意放過,權衡左右,大概是覺得還是舌頭重要,矮子抱拳道:“我方才失言,還請南喬姑娘不要與我計較,我……不會再說。”
南喬微微一笑,算是接受。
一場賭舌大戰結束,接下來的相處切磋及比試就順利許多了,後來一月的相處也一直順利。
轉眼到達較武之期,較武從弱到強,家族從小到大,一般曆時七日,加時也是常態。
鳳都內外多了許多陌生麵孔,駐守在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