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還說……君權天授,實屬扯淡。”
“……”
“咳咳咳”身側的重明槐安似乎被嗆了一下,趕緊又小扇摭住下半張臉,看不出情緒。
南喬真是惶恐,這些話她是說過沒錯,但萬萬不可能跟鳳凰傲憶說,畢竟原書中這人性情陰晴不定,手段瘋批狠辣,即使是南喬想死,也斷然不會找這種進鍋的死法。
“嗬嗬嗬,我怎麼完全不記得,哈哈,你就當我說夢話,畢竟我一向愛胡說八道,是不是重明族長?”
重明槐安倒也義氣:“沒錯,她向來這樣。”
“為什麼?我覺得你說得都很有道理。”鳳凰傲憶竟然問得十分認真,“我這樣做算不算親民?”
“算,怎麼能不算呢,親得很,殿下做得真不錯。”南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汗顏間,他們一行人拐進一片偏巷中,走了大概半柱香時間,隱隱聽到幾聲鳥鳴,遠遠看去,時不時有一團火在空中炸起。朱雀與畢方二族皆是屬火係,失去內丹靈智漸失,那些鳥恐怕正在放飛自我。
再轉了一個彎,果然邁進一簡單寬敞的院子。
院子裡放置著十幾個設有禁製的鐵籠,數隻體型碩大的朱雀與畢方,各個有半人高,正撲棱著翅膀鬨騰,口吐烈焰。
南喬掃了一圈,才在角落裡發現那隻重明鳥,老實巴交的縮在寵子裡發呆。
重明一族,果然不是擅戰的。
朱雀醉山心疼地擰著眉,道:“大家要看就快看吧,彆圍觀他們看久,要瘋的。”
南喬走到一隻發狂畢方鳥籠前,畢方原型與丹頂鶴相似,周身羽毛多為漂亮的藍色,也隱約有紅色斑點,喙側為白色。她抬手一揮輕鬆解掉寵子的禁製,或許是感受到南喬不自覺放出的威壓,剛剛還暴躁不已的畢方鳥突然驚恐地縮作一團。
打開籠門,南喬單手將這鳥給拎了出來,舉起來細細查看著它的情況,好半晌都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久到畢方九盧實在憋不住,以為她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上前尋問:“你發現什麼了?”
南喬表情凝重地點頭:“還真是一隻腳啊!”又轉而看向畢方九盧的腳,驚疑地問,“那為什麼你們人型的時候是兩條腿,那條是假的嗎,做得真好,我都看不出來。”
“……”畢方九盧一愣,旋即怒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會用假腿?”
“不奇怪。”鳳凰傲憶悠悠開口,“駐紮東海金風城的三足金烏一族原型三隻腳,人型也是兩條腿。”
南喬隨手將畢方鳥扔回籠子,還沒忘布上禁製:“哦?多的那隻腳去哪兒了?”
“這個……沒研究過,或許以後可以問問他們。”
南喬客氣:“正好我也好奇,殿下如果問到了麻煩記得告訴我。”
“那是自然。”
兩人調侃完南喬才好心道:“畢方族長,你要不考慮跟金烏族借一隻腳來,這樣你們不用那麼辛苦裝假肢了。”
畢方九盧正要七竅生煙,就聽畢方靜雲斥道:“精衛南喬,你這說得什麼話?”
南喬對畢方靜雲還是較為敬佩的,畢竟七十年前兩族圍剿她一人時,畢方靜雲並沒有參與,便馬上一改態度:“姑姑彆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覺得不好笑我不說就是了。”
看熱鬨的眾人對她雙標的態度十分無語,畢方靜雲也不好再說,隻有朱雀醉山嘟囔一句:“真是胡鬨。”
隨後他們轉過去繼續一邊查看一邊討論。
胡鬨夠了,南喬在數個籠子前轉了轉,最後停留在重明鳥的籠前蹲下來。
這些鳥全部都是有輕微外傷,但並不嚴重,內丹所在的丹田處有焰火灼燒的痕跡,卻看不出是什麼樣的火焰造成這樣的傷。
天澗地牢七十年,南喬錯過不少新鮮崛起事物,是自創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