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根本沒有認真。”
安王妃聲音泛冷。
兩個少年臉上的輕鬆消失。
“你們手上那劍並未開刃,身上的關鍵部位也被木甲保護住了,哪怕是全力以赴身上也不會落下什麼傷。”
“我事先同你們說過,這一局要將對方當成戰場上的敵人對待,全力以赴,若是受傷了黃老也在旁邊,可以第一時間為你們醫治。”
兩個少年挨罵不作聲。
“若是這樣,日後還如何讓你們上戰場?”
“小姑,上戰場時兵刃也是對著敵人,又不會對著自己親人,為何對待親人都要如此下狠手。”魏之嵐終是不解出聲。
宋硯禮也是一般的疑惑。
安王妃靜靜看著他,未吭聲,目光中隱藏著難以窺見的悲痛和沉重。
嘉嘉吃著手指上沾上的蘋果汁液,歎氣搖頭。
【誰知道戰場上的兵刃會不會有一日朝向自己的親人……】
【萬一有人在戰場上被控製了理智,將刀刃朝向自己人,那心軟換來的隻能是讓自己和親人陷入危險。】
【就像是那個時候一樣……】
【小舅舅就是因為這個……】
安王妃眸裡浮現悲痛。
宋硯禮和魏之嵐眼中都劃過疑惑和思索。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看著安王妃的表情,自然是知道她不會解釋。
將希望寄托在嘉嘉的心聲上,但嘉嘉的手此時卻被紫采抓住,沾水的帕子在嘉嘉手心仔細擦拭著。
“小姐,說了多少次了,不能舔手,臟。”
紫采說完,發現有人看她,抬頭對上兩位公子如同吃人的目光,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帕子落地。
“兩位公子為何這樣看著奴婢……”
安王輕描淡寫將此事揭過,“好了,今日本王來此是來尋你二人的。”
宋硯禮和魏之嵐被那充滿認真之色的眸子注視著,不由得正色幾分。
“小姑父請說。”
“爹爹請講。”
安王看向知南,知南看懂了安王的眼神,退下去之後將練武場上的下人全部帶離。
“接下來邊關會起戰事,此戰會有一定的危險成分,你二人可願意上戰場為宋國儘一份力。”
安王的語氣鏗鏘,眸子沉靜地劃過那兩張稚嫩的麵龐。
“孩兒願意!”宋硯禮神色激動。
“侄兒也願意。”魏之嵐緊隨其後。
安王滿意地頷首,“既然如此,接下來幾日你二人抓緊訓練,要記得戰場上兵刃無眼,上了戰場可沒人能一直保護你們,要懂得自己保護自己。”
“知道了。”
安王說完後,安王妃又囑咐了幾句,魏之嵐便回去了。
練武場隻剩下嘉嘉和安王夫婦。
宋硯禮剛切磋完,身上汗液黏膩,先回去沐浴換衣。
安王伸手將女兒連帶著那奶瓶一同撈到自己懷中。
嘉嘉抱著奶瓶疑惑地看著他。
“已經和陳國三皇子取得聯係了,他同意將那個懂得換顏的人借給我們。”
“人已經在路上了,估計要十日左右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