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內用得到。”
安王心底計算著,片刻後答道:“可以。”
“爹爹能用那玉佩找陳國三皇子借個人嗎?”
“借人?”安王腳步微頓。
“是呀,我想借那個懂得易容換臉的人。”
嘉嘉在心中打著算盤。
【用玉佩將人借來,把傅若璃和白梨梨的臉換了,到時候成親的時候就是真的白梨梨去成親了,到時候假白梨梨的計謀就不會得逞了。】
安王抱著嘉嘉不由地放慢腳步,眉眼中思索著什麼。
若是中途跟三皇子做交易,那玉佩再讓人極快地送回來,時間上應當是來得及的。
不然等人到了陳國再將人請來,太浪費時間了。
“可以,不過得再等一段日子,爹爹答應你,一定準時將人請來。”
安王心中已經有了規劃。
陣陣香味順著晚間的微風傳來,兩人皆是饑腸轆轆,安王抱著嘉嘉不由走快了些。
——
一道纖瘦的身影在林蔭下紮馬步,身姿如鬆般穩紮,她的身旁還有一個有樣學樣的小家夥。
“哎呦。”嘉嘉不知多少次一屁股紮地上,不過她也不喊累了,拍拍屁股站起來,一晃一悠的跑到旁邊抱著奶壺咕嚕咕嚕地喝奶,喝完之後再繼續紮馬步。
安王妃用袖子將額頭冒出的汗拭去,眉眼溫柔地看著嘉嘉努力。
看著小蘿卜頭認真的模樣,也不由在心中感慨時間之快,仿佛昨日還是個在懷中牙牙學語的嬰兒,今日就主動提出要學武了。
“妹妹太厲害了。”
“就是,嘉嘉三歲的時候都可是紮馬步了,老七歲的時候還因為摔了屁股蹲不練了,被四伯父追著打呢。”
“三哥,哪有你這樣誇一個踩一個的。”
因為嘉嘉今日開始學武,幾個表哥也都來安王府看望加鼓勵。
隨著嘉嘉紮馬步的時間越來越長,幾個哥哥都會化身誇妹狂魔,文學優秀些的誇人不重複,文學一塌糊塗的隻會說兩句厲害。
嘉嘉最後一個一屁股坐地上之後直接認命往後倒,也不嫌臟,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
幾個哥哥都圍上前,有遞水的,有扇風的,還有擦汗的。
擠不上的人隻能在外圍乾瞪眼。
嘉嘉喝著奶,被抱著坐到的凳子上休息,乖巧的像是個瓷娃娃。
“說來也怪,桃樹這時候不該開花了,為何這棵毫無開花的跡象。”魏之嵐拍著那空枝頭的桃樹,直呼怪哉。
嘉嘉喝著奶,眨了眨眼睛,沒吭聲。
“確實很奇怪,我記得很多次這桃樹都長了花苞,我還以為它要開了,當一夜過後那花苞謝得一乾二淨。”宋硯禮也覺得奇怪。
“花匠怎麼說?”
“花匠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說樹沒有病,但為何開了就謝,就不清楚了,不過這樹是嘉嘉種的,嘉嘉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宋硯禮的視線才剛投向嘉嘉,就見到嘉嘉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搖著搖著嘉嘉自己的都暈,要不是旁邊的紫采扶了一把,嘉嘉非得摔下凳子。
“之嵐今年是不是到歲數要去邊關了?”安王妃坐在小凳上,喝著若水遞上的水,問道。
老六魏之嵐回道:“是的小姑姑。”
“都做好準備了嗎?”
魏之嵐一時間沒有回答,安王妃也不催。
魏之嵐自從知道自己未來不是死在戰場而是被守護的災民給,心中便留有難驅散的陰影。
他見書中說,前人再餓也隻會吃樹皮草根果腹,尚未聽說食人果腹的,他不明白自己保護著國家百姓,為何會有那樣的結局。
哪怕如今並不是饑荒年,他還是覺得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