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悶。”蘇輕和擺手,乾笑,心想,這可不僅僅是口罩,還是她的保護罩,這玩意兒一戴,能阻擋一半來自小神龍的攻擊,“我這次感染的病毒,醫生說,挺嚴重的。傳染給沈總就不好了。”
“沒事,我不介意。”沈邵又問,“你同事,怎麼樣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蘇輕和克製顫抖的手,摘,還是不摘,是個好問題。算了,摘就摘吧,小神龍要真是能把她吃了,還有尚哥他們幫忙上來把她抬走,歸攏歸攏拚湊一下,還能送回去給老媽。
“謝沈總關懷,曉曉沒事。”蘇輕和把口罩摘下,既然挑起這個話題,也懶得等他一句一句問,在這多待一分鐘,就跟上酷刑似的,“沈總,對不起。那天,我們去了醫院,但沒開證明。”
“為什麼?”沈邵問她。
“那,那個。”蘇輕和心一橫,把真相說出來,估計連曉曉都躲不過炒魷魚,小神龍獨獨把她叫上來,估計火力也都在她這邊,能保住曉曉就成,“她婆家那邊挺迷信的,除了孕檢,頭三個月不能去醫院,老人家說,怕撞上不好的東西。醫生說曉曉身體無大礙,暈倒是因為低血糖犯了,補充點葡萄糖就好了。不開證明是因為,怕她婆婆知道。老人家身體弱,要是一時激動,鬨起來,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為何不多請幾日假在家休息?有陳助在,不用證明,也可以請病假。”沈邵一步步試探,這話說出來,蘇輕和都能想到自己不可能信,不過既然她希望自己相信,那就隨她所願。
“不好麻煩陳助,他工作挺忙,沈總您那時不是要開會嗎?”蘇輕和想避開小神龍的目光,可辦公室裡隻有兩人,躲不開,悄然握緊拳頭,全然是氣的,“對不起,沈總,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那日陳助特意囑咐,讓我第一時間告知他關於曉曉的情況,是我一時忘記了,害您和陳助擔憂這麼久,實在是抱歉。沈總,這錯都在我身上,您要殺要剮......不對,我......”
不能自己離職,離職是沒有賠償的,絕對不能先提起。該怎麼說,才能讓他先開口讓自己滾蛋,她是寫小說的,但不是圓謊大師啊,寫文寫錯了還能重來,現在說錯話可收不回來。不行,蘇輕和,你記住,隻要不是你的錯,千萬彆提離職,想想N+2!那可是一筆不大不小的錢。
“沈總,這是總部發來的報告。”陳助敲門進來,一時間,兩道目光朝自己看來,腳步頓住。小沈總讓他發郵件時,一整個驚住,就連他都快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老板居然還記得。於是乎,他特意在挑著時間點避開了快十分鐘,就是為了給兩人騰出空間。想想小沈總那寶貴的時間,這已經算是他能猜測的最長時長了。沒想到,居然還沒結束。
“抱歉。”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總助,陳助幾乎是下一秒就反應過來,把文件放好,再次退出去。
蘇輕和內心狂吼,不要啊。然而陳助壓根聽不到她的無聲哀嚎,無情地把門關上。短暫的出現,又快速離開,就如一顆劃過夜空的流星,給她帶來了那麼一丁點希望,又悄然消失。還幻想著陳助的到來能夠打破這僵局,結果,破個屁。
“你什麼?”沈邵再次把目光落在蘇輕和身上,隨後起身回到辦公桌後,拿起報告,“想不出來,不能下班。”
啥玩意兒?等等,這句話聽著不太對味的,想?合著這家夥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編,還很配合。那句歌詞怎麼唱來著。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
打住,打住。蘇輕和將桌上的茶一飲而儘,動作頗為瀟灑,視死如歸般,站起來朝沈邵說道。
“沈總,我錯了,請您開除我吧。”蘇輕和豁出去了。
“嗯?”沈邵挑眉,“想不出來了?”
“......是。”蘇輕和如實回答。
“那就不能下班。”沈邵指了指沙發椅。
“您,您不開除我嗎?”蘇輕和想了想,壯去膽子,問了句。
“開除你,是要賠償的。”沈邵放下報告,看向她,笑了笑,“我們DS很窮的,賠不起。”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這也就隻有無情的資本家嘴裡才能說出來的話,就她那點小工資都死命的壓榨,還賠不起,呸,擺明就是想等她自己離職。果然,資本家的原始積累都是沾著勞動工人血汗的,所謂的商業帝國,都是搜刮他們這些工人的一點一滴得來的!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走了,憑啥她要自己離職,白白虧了一筆錢。
不過,有一點還是得承認,這小神龍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犯規了啊。蘇輕和咬了下嘴唇,一時不知該走還是不該走,無法判斷他那句話是不是玩笑。
“站著不累?”沈邵問她,又道一句,“你得在這,等我下班。”
什麼鬼哦,蘇輕和這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