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小白抓出來一隻兔子....阿嚏——”
李少軒提著兔子興奮地蹦到了白子瀟麵前。
“你看小白都比你要強一點。”
白子瀟收起隨身帶著的書卷,看著對方被凍得通紅的臉,笑道。
“小白那身皮毛,一看就是應該在冷天生活的狗,我不一樣,我可是南方的狗...啊不對,是南方的人。”
李少軒被凍得話也說不清楚,結果被白子瀟好好笑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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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子瀟和李少軒享受快樂的二人雪景時,焦小小他們幾個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啊,上次來聖上還是綠意盎然,這次就直接大雪紛飛了?”
“是啊,聖山以前可從來沒有下雪過,早知道就多帶點衣服,凍死我了。”
“唉,與其抱怨,還不如想想該走。”
七嘴八舌的眾人憑借著記憶又回到了那個小彆莊,映入眼簾的除了上次沒有拿完的財寶,還有一地僵硬的凍屍。
一張寫滿了墨字的紙放在中間。
【物歸原主,權當補償】
眾人麵麵相覷,即不知道這是誰寫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有的人已經認出了某些凍屍就是自己的曾爺爺,場麵一度非常混亂。
焦小小倒是興奮起來。
因為她發現了可以快速下山的方法。
“你們看,隻要將一具凍屍放在雪地上,人再踩上去,就可以在雪地上滑行,大家也就能快點下山了!”
焦小小提議道。
眾人麵麵相覷,有人提出異議:“那怎麼改變方向呢?速度太快衝出去怎麼辦?”
焦小小摸摸下巴:“這個好說,你看這些凍屍都是男性,男的下麵不就凸出來一塊嘛,到時候我們就抓著他們的褻褲,需要減速就用力提起,需要轉彎就往旁邊拽。”
眾人想了想,好像.....還挺有道理?
那些曾祖父是凍屍的俠士當然不同意,說是有辱祖先身體。
焦小小才懶得管他們,直接上去就拿了一具無人認領的凍屍,順便抱走一個寶物,直接就滑了出去。
其他的人一點也不想在聖山上受凍,更何況那些珍寶都很沉,當下也不在意那些虛的,一個個學著焦小小滑起了凍屍。
最後剩下的人傻眼了,聖山寒冷,沒有食物,珍寶沉重,於是他們隻能含淚對著祖先磕了好幾個頭,滑著祖先抱著寶貝也下山。
奇怪的是,最後一個人下山後,聖山上的風雪便停了,三天後,就變成了原本鳥語花香的樣子。
成了當地的一個奇談。
這件事情不知道被誰編成了書,當作奇聞一樣流傳開來,正好傳到了白子瀟和李少軒耳中。
隻不過此刻的兩人早就從漠河回來,甚至還去西部大漠和南邊的海洋轉了一圈,此刻正在他們兩個的專屬小山穀中修養。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焦小小那個小姑娘不會安生。”
李少軒一邊笑,一邊和白子瀟分享。
“看來她過得挺好的。”白子瀟從茂盛的桃花樹上麵跳下來,打了個哈欠。
“那姑娘機靈著呢。”
李少軒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靠近白子瀟,伸手拂去對方發上肩上落下來的桃花瓣。
此刻正是春天,山穀裡那棵巨大的桃花樹盛開地熱熱鬨鬨,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大片粉色的雲彩。
“今年桃花開得好旺盛啊。”
李少軒看著穿過指尖飄落的朵朵花瓣,不由感慨。
“每年不都是這樣嗎?”
白子瀟將自己垂落在肩膀上的頭發捋回去,衣擺上下晃動的時候,帶著淺淡的桃花香氣,成功讓旁邊的某人腦袋都開始暈乎起來。
於是李少軒都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可是瀟瀟你離開之後,這棵樹就不怎麼開花了,最近才好些。”
“嗯?你不是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嗎?”
白子瀟看著眼前突然開始冒冷汗的李少軒,微微眯眸。
很好,這家夥現在都學會騙他了是吧。
“那個瀟瀟....你聽我解釋.....”
李少軒本能地感覺到了一陣危險,反射性跳到了上麵的桃花枝上麵,卻還是被後麵的白子瀟給抓住了胳膊,
“呃....瀟瀟你冷靜。”
“我一直很冷靜,說吧,什麼時候的事情?”
白子瀟反手就把人摁在桃花枝上麵,聲音低沉。
“就上次在漠河那裡摔的一跤,就想起來了。”
“原來你都騙了我這麼久啊....嗯.....你要怎麼補償我?”
白子瀟笑眯眯地從對方腰間抽出來佩劍,劍鋒一寸一寸滑過腰帶,割裂了布料,最後和那身衣服一起,徑直被扔在了樹底下。
“瀟瀟要不要再考慮一....一下,我感覺樹上有點痛,嗚。”
青年被壓在簇簇花群中,臉上不自覺蔓延出點點粉色,居然比旁邊開得正旺的桃花還要吸引人的注意力。
“不行,你欠我的,你還想談條件?”
白子瀟伸出手,指尖挑起對方的下巴,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無情的話語。
“可是....唔....”
巨大的桃花樹枝搖搖晃晃,粉色的桃花瓣紛紛落下,隨著風飄落在水中,當真有一種落英繽紛的仙境之感。
而長久與桃花相接觸摩擦的皮膚,也沾染了絲絲桃花的香氣。
良久,白子瀟滿意地抱著人從樹上跳下來,卻看見守在下麵擔心的兩條蛇。
“放心好了,他沒事,就是自己作死。”
白子瀟看著那兩條蛇歎氣,真不知道誰是它們主人。
蛇像是聽懂一樣遊走,而在白子瀟懷中迷迷糊糊的李少軒蹭了蹭靠著的胸膛,勉強看見了兩條蛇的影子。
他想,真好,花木瀟瀟,他全有了。
也不算來世間一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