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邊走一邊說,已經走過了幾十個礦坑,此刻來到了一個好像是倉庫的大型建築門口。
而在輔助係統的地圖中,戚白花現在就在裡麵,那個“白子瀟”應該也在裡麵。
白子瀟觀察了一下門的結構後,腳尖發力,身體輕盈地跳上了好幾米高的門框上,隨後就潛入了倉庫的鋼筋粱上麵。
這是一個很隱蔽的位置,身處黑暗又位置極高,處於人的視覺死角。
唯一的缺點是,鋼筋實在是太細了,踩上去的時候,總有一種恐懼感。
但這對於白子瀟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比這還細的東西他又不是沒有踩過。
甚至當時更危險,畢竟從鋼筋上掉下去頂多摔殘,從那個更細的東西上掉下去,必死無疑。
所以白子瀟沒有把鋼筋放在眼中,他確定了一下位置後,快速地朝著深處走去,宛如黑暗中的一隻蜘蛛,悄無聲息地就來到了齊衍和白上將的上方。
兩個人看上去正在談話。
“我其實一直很想給你講一下我當星盜時候的事情,當時總想著,再等等,再等一個更好更合適的時機,總會有一個完美的機會,讓我將我最深處的秘密說出來。”
齊衍眼神有些放空,好像在回憶著什麼,隨後苦笑了一聲,
“事實證明,想做什麼就要趕緊做,永遠沒有最合適的時機,我還想著再等一等,你就缺席了我的未來。”
“齊貓貓,這麼多年不見,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不要想得太多,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你想說的話,我隨時在旁邊聽。”
白上將伸出手,正好將齊衍整個人都圈在了懷中。
白子瀟蹲在鋼筋上看著,隻覺得自己拳頭都快硬了。
他其實不反對齊衍再有一段戀情,最多最多他也就哭一個月吧。
但冒充自己身份嫖自己對象,這件事真的不能忍。
“事情很多,那我就從最開始說吧。”
齊衍回憶起了當年在藍水星的艱難生活,神情都變得柔和起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在藍水星找到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當時的藍水星什麼樣子你也知道,就沒有一份正常的工作。”
齊衍說著,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偽造彆人的簽名,為了完成好這份工作,我夜以繼日地模仿彆人的簽名,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習,最後右手握筆的地方都起了厚厚的繭子。”
白上將聽完,眼裡頓時多出了幾份心疼,伸出手揉了一把齊衍的柔軟的短發:“放心好了,有我在,以後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齊衍低聲應了一句,繼續往後說:
“我那個時候整整練了一個多月,保證每一個筆畫都和那個人的簽名一模一樣,但最後,我也是被罵得最慘的。老板罵完我後,就把我開除了。”
“啊?”白上將非常震驚,反射性問道,“為什麼?”
“因為一個人每一次的簽名,都不可能和自己過去的簽名一模一樣,我費儘心思去模仿,反而會讓自己暴露地更快。”
齊衍抬起頭,那雙看向白上將的眼眸中,染著星星點點的寒霜,臉上的神情也是似笑非笑。
“一個人的行為會和過去的自己非常相似,但絕對不可能一模一樣,越是強調,就越是暴露,你知道嗎?”
雙s向導的精神觸角在齊衍背後亂舞,強大的精神壓力降臨了這個不大的倉庫中,白上將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凶猛的花豹直接撲到在了地上。
雙s的精神力對於s的精神力來說,是有碾壓性的。
“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白上將一開始還想辯解一下,但看見齊衍無比冷漠的神情後,就乾脆放鬆下來,直接承認。
“或許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白子瀟一個人會叫我‘齊貓貓’,所以你這些天,總是用這三個字,好像是要打消我的所有顧慮。”
齊衍靠著牆,雙手抱胸,解釋道,
“但是他平常並不會這麼頻繁叫我的。”
還有一點齊衍沒有說,那就是這個稱呼,更多的是對方調戲他或者在床上的時候才會說,一般就是直接叫名字。
“原來是這樣。”白上將點了點頭,沒有被戳破的慌張,反而非常淡定,倒是讓齊衍有了一絲好奇。
“你是誰?”齊衍蹲下身,正好和對方的視線水平。
“嗯比起白子瀟這個名字,我還是覺得二號更適合我。”白上將道。
他這話一說出口,白子瀟和齊衍的臉色就都變了。
二號,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序號而已。
有二號,肯定就有一號,說不定還有三號四號和n號。
“所以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來這裡?又為什麼會有白子瀟的記憶?”
齊衍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幾秒鐘後,他就恢複了剛才的冷靜。
不,或許冷酷更適合現在的齊衍。
要是過去熟悉齊衍的人看到了,就知道他們的老大要麼是進入了審訊敵人的狀態,要麼就是真的生氣了。
“你問我這麼多問題,難道想要白嫖嗎?”白上將坐在地上,毫不畏懼一旁呲牙咧嘴的花豹,反而對著齊衍挑了挑眉。
“你想要什麼?”齊衍問。
“你啊。”白上將笑眯眯道,眼瞅著齊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就一次,讓我乾守著記憶而沒有任何實際體驗,這感覺真的特彆糟糕。”
齊衍黑著臉靠近了白上將,伸出手摸上了對方的臉,他的臉色雖然看上去還是特彆冷,但手上的動作卻柔和了許多。
藏在鋼筋粱上的白子瀟心中一驚,齊衍該不會是想要犧牲自己換取情報吧。
到時候他豈不是要在這上麵看自己的前任老婆的活春宮?
白子瀟現在陷入了一個難題中。
要是齊衍和那個人真的在下麵do起來了,那他是跳下去呢還是跳下去呢還是跳下去呢?
到時候該不會把這兩人給嚇到性冷淡吧。
而坐在地上的白上將感受著齊衍的動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有閒心調侃了兩句:
“看來你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愛白子瀟嘛。”
話音剛落,原本柔和的手頓時掀起了狂風暴雨,在白上將蒙圈的表情中,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倉庫中回響。
“就憑你也配?”齊衍掏出來紙巾擦了擦手,棕褐色的眼眸中滿是不屑和高傲,“不過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上將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居然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回答齊衍的問題。
“你不是好奇為什麼我知道這麼多嗎?因為我有白子瀟的所有記憶,但讓我好奇的是,根據這些記憶分析,他最愛的應該是早就結婚的容讓,那你們兩個為什麼最後走到一起呢?”
齊衍周圍的氣壓徹底降了下來。
藏在鋼筋粱上的白子瀟:臥槽,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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