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說是吧?”竹青從床上走下,鋪好床鋪,緩步走到薑忱身邊。
薑忱一愣,轉而點頭道:“說的是!”
竹青聽著薑忱應她,也是一笑。
她雙手托腮,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桌前發呆的薑忱。
眼前人穿著湖藍色衫裙,梳的是她綰的飛仙髻,發間盤著幾支銀製蝴蝶釵,陽光下欲撲翅而飛,顯得她更加靈動活潑。
竹青看著薑忱,越看越好看,隻那一雙眼,總是無神地望向遠處,也沒個看頭。
要是薑姑娘視力恢複如初,定然更加耀眼。
屋內竹青收了聲,霎時安靜下來了。
過於平靜,反倒使薑忱有些不安。
“竹青,你還在嗎?”薑忱試探著問道。
竹青拉著薑忱放在桌上的手,信誓旦旦道:“小姐,你放心,老板收了我們的錢,必然要治好你的眼睛!”
“好,那就借你吉言了!”
另一邊,朱老板站在菘藍門前,理正自己的衣冠,給自己鼓了口氣,麵帶微笑地抬手輕輕敲了兩下門。
沒有人應聲。
他不死心地又敲了幾下。
屋內人聽他一陣陣的敲門聲,放下手裡的書卷,慢悠悠地轉過身,朝門外喊道:“誰?”
朱老板雙手恭敬地放在身側,傾身貼近門縫,一字一句道:“神女,我是店內老板,今有一人聽聞姑娘美名,特此前來拜會,不知姑娘是否……”
他話音未落,眼前的門從內被打開。
未看清女子麵貌,屋內一襲藥香味撲鼻而入,朱老板忍不住多吸了兩口,早聞菘藍妙手回春,那她縈繞周身的藥香定然能強身健體,不自覺又多吸了幾口。
菘藍戴著純白麵紗,掩蓋住揚起嘲諷的嘴角。
朱老板吝嗇慣了,是占便宜的好手,幾大口藥香吸下去,直衝大腦,虛浮的身子經受不住,眼白直翻,他死扣著門框掛著搖搖欲落的身體。
“救命……”朱老板舌頭發顫,哆嗦著投向菘藍救命的眼神。
菘藍從袖中掏出一枚藥丸,不等她掰開朱老板的嘴巴,他急不可耐地吞下嘴邊的藥丸。
“呼——”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朱老板如瘋狗般喘著粗氣,整張臉脹得發紫,大手扯著胸前的領口,拚命地汲取空氣。
菘藍冷眼看著他的醜態。
“我的東西,最不喜歡彆人覬覦,尤其是你沒有付我診金。”
朱老板緩過氣,麵色慘白,連忙賠禮道歉,“是我該死,多謝神女出手相救,”說著,他掏出幾文錢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