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心神,細細分辨男人的方向,找準進攻的方向,她抬腳瞄準男人的下盤一掃,又伸手打掉攻向麵首的軟拳,男人被打得渾身都疼,連連後退。
薑忱除了發絲微亂,氣息都不曾不穩。
“好,好!”好事的人竟拍手叫好,圍觀耍雜技的不少人聞聲張望。
男人被駁了麵子,左右打量著四周人,鄙夷和嫌惡的眼神燒得他麵色發脹,經此一遭,勢必要薑忱付出代價。
他掏出袖中藏有的匕首,貓著腰小心翼翼靠近薑忱。
“小心!”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
寒光一閃,薑忱聽聲辨位,不等男人近身,她抬腳一掃,匕首應聲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手臂一麻,沒了武器傍身,慌了神。
連忙跪在薑忱腳下,雙手合十,求饒道:“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若再讓我碰見你行如此不軌之事,我就卸了你的手!”薑忱壓低身子,輕聲說道。
“是是是!”男人連口應著,在眾人的奚落聲裡,屁滾尿流地跑走了,可他回頭望了一眼,充滿了陰狠,與他方才跪地求饒的樣子相差甚遠,充滿了滑稽。
他這收放自如的演技,全數被收入樓上一白衣女子的眼裡。
她右手托起下巴朝樓下望,衣袖垂落,入目的是一截皓腕,膚如凝脂。
她的聲音舒緩,朝樓下輕飄飄罵了句:“軟蛋!”
可聲音太小,混在吵鬨的街市更為難以分辨。
樓下的薑忱卻察覺到一道打量的視線,抬頭往樓上望,白衣女子連忙掩身躲在窗後,眉眼帶笑,打趣道:“真是有趣!”
人群隨著男人離開,一哄而散。
竹青見薑忱不言語,歉意道:“薑小姐,抱歉,剛剛我見一老伯賣冰糖葫蘆,看著他有些可憐,就想著照顧照顧他的生意,原以為很快就回來找你,可人實在太多了,這才會……”
薑忱搖搖頭,輕聲道:“無礙,我們先去找與遊行舟會和的地方吧!”
“好,可是我們去哪裡啊?”竹青小心地扶著薑忱的手臂,邊走邊問道。
關於為何薑忱身手如此不凡,她也都拋之腦後,隻想著怎麼和遊行舟會和。
薑忱一路上對遊行舟都有了解,此人既在朝廷當官,且被指定要查要案,必然官職不小,所以養了一身奢侈浪費的習性。
凡事最愛講派頭。
“去城裡最熱鬨、華貴的客棧等他們。”薑忱抱著十足的信心道。
竹青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點頭,扶著薑忱往街道中心走。
遙遙遠望,竹青看著一客棧氣派地坐落在集市中心,樓下人來人往,透過二樓的雅間的窗戶,可以看見不少喝酒猜拳的錦衣坐於其間。
客棧外的彩旗隨風飄起,走進看,客棧牌匾上寫著喜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