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時,義父決心試煉她一番,“明日你隨你的師兄到南州城,為師有個任務要你們去辦。”
薑忱近些年快速成長,而今竟然比一般男兒都高,氣勢沉峻,被磨礪成一把殺人的好刀,聽聞薑忱興中已有定數。
幾年裡,縱然她不去刻意打聽這是什麼地方,可每次出完任務,回來的師兄師姐幾乎沒有好著回來的,他們外出必然是做了殺人的勾當,這才會被人暗下殺手。
她謹遵著父親的教誨,要做個堂堂正正的好人,要苦讀詩書入朝為官,改變這腐爛到骨子裡的天地。
是以,她避開眾人的眼線,夜間逃了出去。
她要帶南星離開這個地方。
幾乎在她消失的第一天,就有人發現了,並且派人傳信到暗影樓,薑忱急著帶南星離開,那群人急著要她的命。
她一刻不敢休息,等趕到當年竹屋時,所有人都失去了蹤跡。
沒了消息的她,就像是個無頭蒼蠅,兜兜轉轉,最後竟在當年南星帶來回家的那個鎮上遇到了她,可這時南星已經被賣入花樓,成了花魁。
薑忱偷摸著進了南星的屋子,撲鼻的脂粉香嗆得她打了個噴嚏,驚醒了伏案哭泣的南星。
“你是誰?”南星見屋內突然多出一人,猛得起身,握著枚銀釵對著薑忱。
幾年未見,兩人的容貌都有變化,薑忱看向依舊貌美的南星,解釋道:“我是冬葵。”
銀釵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南星眼含熱淚,不可置信地看著薑忱,“你是……冬葵。”
“我是。”
兩人久彆不見,薑忱從南星那裡才知曉,當年是何川柏告密她的存在,隻因南星拒絕了他的點心。
後來他們那群既沒有天分,也沒有利用價值的小孩被暗影樓發配為奴,她因有幾分姿色,輾轉被賣入花樓。
“彆怕,我帶你離開。”薑忱穩住南星的心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花樓內竹絲弦樂飄升,樓內上下笙歌燕舞不停。薑忱順著來時的路,拉起南星的手要逃出花樓。
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計劃好逃跑的路線,小鎮背靠青山,隻要渡過一條河,一直往南方走,換了名字後沒有人能夠認出兩人。
夜色悄然降臨,寂靜的暗夜蟄伏著未知的危險。
薑忱給南星戴上一頂雨笠,擋去不少打量的神情,隻露出一小截脖頸。
一路上暢通無阻,熟料正當兩人穿過狹窄的暗巷,頭頂上的瓦礫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薑忱抬頭望去,竟是暗影樓的人追蹤到此,夜色無聲籠罩住他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企圖殺死兩人。
不知是誰射了一箭,正中南星的後腿,她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