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溫衡不知道劉夫人為什麼會說那些話,不過在劉夫人心裡,他好像永遠都對劉氏虎視眈眈。
劉溫衡無力道:“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搶劉氏。”
劉夫人冷笑一聲,心道真要是沒有心思,繼承合同為什麼有他的名字?
“劉溫衡,你要真沒心思就彆嘴上說說,起碼彆賴在劉氏我還能信你幾分。”劉子清兩手抱臂,幽幽走到了劉夫人的身邊說道。
劉溫衡眼神定定看向兩人,又望向床上躺著的劉父。
有專人照顧,劉父除了沒有醒過來,其餘一切正常,也不需要他的照顧。
劉溫衡抿唇,朝前忽然鞠了一躬。
“這麼多年,謝謝叔叔嬸嬸的關照,我會從劉氏離開。”
劉溫衡返身離去,身後,劉夫人冷冷一扯唇,“虛偽。”
她看向劉子清,“你剛才就不該讓他進來,看見他我就來氣。”
劉子清挽住了劉夫人的胳膊,“媽,我看劉溫衡的樣子不像是說說,要是他真從劉氏離開,以後劉氏就徹底在我們手裡了。”
“也是。”
劉夫人意識到後,心情變好了許多。
餘光看到床上的劉父,她道:“我繼續收拾東西,反正你爸現在昏迷著,咱們對他好也沒用,就留一個護工看著吧。”
“行。”
劉子清說完,跟著劉夫人一起收拾。
劉溫衡從病房裡出去,心頭有些沉重。
雖然不知道昨晚劉父是怎麼回事,但這次意外沒有人想發生,不然劉夫人見到他不會這麼遷怒。
想到自己在劉家待著容易成為劉夫人生氣的源頭,劉溫衡苦笑了一下,他本來就沒想過當什麼公司的繼承人,這樣離開劉氏反倒一身輕鬆。
劉溫衡打定主意,回去就開始交接工作,然後向公司提交了辭職申請。
辭職信很快傳到了劉子清那裡,她直接同意了。
劉溫衡拿到離職申請,看了看江城,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這些年,他也有一些自己的積蓄,剛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四處走走。
劉溫衡收拾好東西,訂了機票出發,第一站,他去的是當年張末沁說過的雪山。
從雪山回來,劉溫衡正要進行第二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好,是劉溫衡先生嗎?”
一個成熟男性的聲音響起。
“我是,請問你是?”劉溫衡溫和道。
“劉先生,我是你父親的專屬醫生,張醫生。”
劉溫衡麵色慎重了起來,“張醫生,你聯係我是有什麼事嗎?”
張醫生道:“是這樣,劉先生,你有時間能來一趟醫院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說一下,是關於你父親的。”
劉溫衡頓了頓,有些遲疑,“張醫生,如果是關於我父親的事,你可以問一問他的妻子和女兒。”
張醫生語氣有些不太好,“你們作為患者的家屬,怎麼對患者的病情這麼漠不關心?
我已經聯係過你母親和你姐姐了,但是她們都推辭有事,身為醫生,我不明白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家人,什麼事情重要得過家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