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鬆了一口氣,“好。”
如果能按照原計劃推進……
我算了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寧乾洲應該活不過這個冬季。
所以孩子,我必須帶走。
“您有家人嗎?若是有其他親屬,也可早日把名單給我們,我們暗中保護轉移。”
“好的。”
龍燈節來臨前,我遣散了我院落裡的家丁,把嬸娘和雀兒都遣了,給了她們一大筆錢,讓她們自謀生路。
嬸娘曉得我性子,突然這麼做,自有我的理由。她沒說什麼,隻是絮絮叨叨叮囑我保護好自己,彆太倔。
隨後,默默收拾了行李。帶著雀兒和兩個外甥女離開了。
嬸娘舍不得孩子,走前給孩子做了好多雙小鞋子,邊哭邊縫。
起初寧乾洲不放人。
我說,“我答應做你的女人,你曉得我不是自願的,我不願意讓我的家人瞧著我受辱的樣子,我沒自由,不如放她們自由,至少她們不會像我一樣一輩子被困死在這裡。至於孩子,以後我自己帶。”
他威嚴自持,並不妥協。
我說,“這點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怎能讓我自願留在你身邊。你總歸要對我好點,讓我看到你的好,我才能慢慢接受你。”
說完,我就開始抹眼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磨磨蹭蹭來到他麵前,遲疑許久,輕輕坐在他懷裡。
他微微向後仰著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唇角下沉,倨傲內斂,“哪兒學的。”
“你彆管,你放不放了。”
他不鬆口。
我起身,“那算了,我妥協了,你卻不讓步。說什麼做你的女人,你就沒點我男人的樣子。不放算了,你這樣的性格,不會疼人,又不體貼,讓我怎麼跟你坦誠相待,我接受不了。”
他沒言語,我倔著離開。
冷落他兩日,第二日傍晚,他放了人。
我這才又願意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