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刺激宋煜說話,她聽聽聲音也好啊,
“人家沈軍醫長早就和他撇清關係,他如此執迷不悟,實在是不該了!他應該寵幸正妻,才是他身為太子該做的事情。”
宋煜不知怎麼的,喉中猛地一腥,唇邊有殷紅的血絲將唇瓣染紅,他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唇瓣。
他一板一眼將手帕裝起,將那巡撫受賄的折子收起,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張折子去批。
夏妍眼睛一凝,嚇了一跳,也心疼自責了起來,“太子哥哥,你...你怎麼了。”
宋煜仍不同夏妍說話。
謝錦見爺嘔血,對夏妍道:“莫提肅王和沈大娘子了好嗎!也不要再指責殿下了。殿下隻是在安靜的批閱奏折。不能得片刻清淨嗎!”
“我……”
謝錦冷笑道,“九個月不給您正名,您還不知難而退麼。爺一直將主動權放在您手裡。是你讓你自己至於這般難堪的境地。越拖越難堪。”
“我一心嫁進東宮,為東宮婦。我若回頭便是天下第一笑話。”夏妍紅著眸子,突然厲了神色,“太子哥哥,你親口說,你不要我,夏妍死生便與哥哥無關。”
宋煜聽見夏妍用生死相挾,緩緩頓下紙筆,半年來,第一次開口叫她:“夏妍...”
夏妍終於聽見太子的聲音呼喚她名諱,她竟眼眶一熱哭了起來,“夏妍真的沒有退路。家裡姊妹眾多,都在等著看夏妍的笑話。這九個月遲遲沒有正名,已經是笑話了。太子哥哥...接受夏妍的好意吧...夏妍和你一樣是受家族冷落的人,我們應該相互取暖啊。”
宋煜說:“夏妍…莫哭了。”
***
宋煜離開沈府後。
沈江姩信步走在廊底,她在屋外看到了宋慕之送她的茶花,以及貓舍裡的波斯貓。
-你和茶花和貓過吧,我和女兒不打擾了-
沈江姩回到了臥室,看著空寂的屋子,頓時升出好些孤單。
連素來得她寵幸的茶花和波斯貓也變得暗淡無色。這茶花和貓貓,原來不及宋煜一根頭發,和唇邊一絲淺笑。
她走到宋煜睡了二十一天的小床邊,她拿起宋煜枕過的枕頭,將麵頰埋在枕頭上,嗅著枕頭上宋煜身上似檀似麝的餘香。
這屋子每個角落都有宋煜的影子,她突然覺得這二十幾天和他僵持是在浪費光陰,他一直想抱抱她,她知道的,她何嘗不想偎依在他懷裡,規劃一下他們的未來。
她希望和他有未來。
她不要各過各的了。
他習慣坐在茶幾後,姿勢老道的沏茶,她很著迷他沏茶時的模樣,尤其沏茶晾溫後,端起飲第一口,眯眸子享受的表情讓她很難以抗拒,每每那時,她很想吻他。
她突然意識到,她思念宋煜了,她突然什麼都不在乎了,她刻骨銘心的想要立刻見到宋煜。
去東宮!
去他的領地,找他。